额头轻抵着她微凉的额头,低沉磁性的嗓音,安抚她紧张害怕的情绪,“那只是梦,并不是真的。”
云朵猛烈摇头,甚至开始推他。
“可我时常做这样的噩梦,梦里您都是冷酷无情的,暴戾凶残的,您就好似一只恶魔,好似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没有一点的人情味”
她用力推他,推不开。
于是便恶狠狠地咬他,咬他抱着她的臂膀,咬他那给她靠着的肩膀。
仿佛很讨厌他,很憎恶他,一心只想将他这个潜藏在她梦里的恶魔,给彻底从她身边剔除掉。
仿佛只有这样,她就安全了,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了。
帝凌渊忍着被她咬的风险,硬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俊脸挨着她的小脑袋,耐心地哄道,“不会的,不会的,别胡思乱想了,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云朵被他紧紧搂抱着,哄着,安抚着,总算安静了下来。
但她还是摇头,很坚定地说,“不是臣妾胡思乱想,类似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虽然结果逆转了,并没有如噩梦里一样,但也是发生过了。”
“若不是臣妾有了身孕,怀有您的龙嗣,您是不是就会下令如噩梦里那般对待臣妾,以及顺安侯府”
帝凌渊被她如此一问,着实怔了一下!
曾经,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
也确实是在太医宣布她有孕过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是因为她有孕后,他才会对她犯下的错事,视若无睹,一再包容她,让她,宠她,护她。
他微微叹了口气,捧着她的小脑袋,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吻,诱哄道,“但那是以前,朕可以保证,类似这样的事,往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可是”云朵正要将她假孕的事拖出来。
可才张嘴,就被男人强势而又霸道地堵住了嘴,被他掠夺了所有的话语和呼吸。
男人冰冷薄削的唇,碾压着她的柔唇。
“唔,唔”她睁大眼睛,瞪着面前这张紧贴着她的俊脸。
她用眼神和他交流,想告诉他,她是为了出冷宫,为了吃饱穿暖,为了活下去,为了顺安侯府也是因为害怕他杀了她,才欺骗他说她怀有身孕的。
可男人似乎没有看懂她的意思,只顾着吻她。
他的吻冰冷而又热情,难得这么痴缠而又深入。
她看到他也同样凝视着她,眸光深沉,尽情地吻她。
她看到他浓密的长睫毛染上了稀薄的水雾,使他的眸子看起来朦胧而又深邃,但就是望不到底,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直到她脑袋一片空白,双手无意识地勾缠住他的颈项,接应他的锁喉深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她,放她自由。
“皇上”
她绯红着一张俏脸,额头渗着热汗,咬着指头,痴痴地望着他。
迷离惑人的视线,落在他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上,嘤嘤嘤地哼唧。
他俯视着她那痴傻的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呼吸沉重地同她说,“小傻瓜,朕给你一块免死金牌,保证你安然无忧,这下你可放心了?”
云朵哼唧着,脑子里依旧是一片空白。
只知道凑上去,痴迷地吻他俊美无俦的脸,吻他紧绷性感的下颌,吻他滚动着的喉结
柔软如菱花般的粉唇,覆上他薄削性感的冰唇,缠着他要接吻,小手在他高大挺拔如同雕塑一般的身体上,放肆揩油,也不老实。
“别动。”帝凌渊面色一沉,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推开她,站起身来。
他将迷糊不清的她,按在山洞口的大石块上坐着,在洞外找了不少枯草来。
云朵意识复苏,渐渐地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他将枯草摊在山洞内,充当临时床位,不由得抱住自己曼妙的身体,娇羞地道,“昨夜才那个的,这才多久,不好吧?”
帝凌渊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
而是以实际行动做给她看。
他抱起山洞口的她,放在了刚刚铺好的草堆上。
见她小脸绯红,美眸直勾勾地望着他,很是期待。
不由得敲了下她的额头,轻启凉薄寡情的唇道,“想哪去了?就你这小身板,虚弱不济,朕可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