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堂中,空气中还残留着方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息。
“他走了?”
“禀王爷,走了。”
“他临走前去过揽月阁?”
慕容景修长的手指扣在书桌上,他这话虽是问着陌尘,可语气却是非常地肯定。
“是的,王爷。”
“这女人,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慕容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阴冷,让自小跟随他的陌尘也打了一个冷颤。
午时刚过,边缘刚歇下不久,便听到揽月阁外一阵异动,她不由得披上了披风,走出院子,然后在揽月阁的大门口,她看见了一身怒气的慕容景正杵立在那,而揽月阁外,早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
“慕容景,大年初一,你这是要做什么啊。”边缘不解地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心疼你那情夫不成?”
边缘望着揽月阁外的重重士兵,不由得大怒,大年初一给她送“输”就算啦,还非要给她寻些晦气。
“慕容景,大中午的,你究竟发什么疯啊,什么情夫?难道,你说表哥,他不过到揽月阁瞧我一眼,怎就变成你嘴里的情夫了,真是不可理喻......”
边缘的话未落地,她便感受到慕容景的修长的手指正锢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感觉到全身的血管都要憋爆了,一点空气也呼吸不了,她以为她会就这样被慕容景掐死的时候,忽地,慕容景放开了她。
“神经病.....”边缘大口地呼着气,眼神中充满了恨意。她可以自杀,但不代表她可以随意让人掐死。
“神经病,倒是个好词。”边缘眼神中的恨意自然一点都不落地落在了慕容景的眼中。
“你恨我,很好,狐狸的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慕容景轻蔑地看向边缘。
“慕容景,你还真是我见过心理最变态的男子了,你都要掐死我了,我难道还要干巴巴地对你献媚吗?”“你用下三滥的手段把我死禁在这揽月阁便算了,还三番四次地欺负于我。男子汉大丈夫,若想杀了我,那便利索些,不要总是给我安些莫名的罪名来折腾我。”
“说得真好,下三滥的手段,连你夜觉得布偶之事是本王做的?”慕容景危险地靠近边缘,抓着边缘的前襟反问道。
“不是你的手笔?那这王府还有谁有这么大能耐,我陪嫁侍女宁死也不敢供出背后之人。”
“这还承蒙你瞧得起本王。”
慕容景缓缓地放开了边缘的衣襟,此刻的边缘只着一件单衣加披风,脸色发白得可以,他都能感觉到她单薄的身子能随风摇曳了。
“告诉文尘熙,若想你安好,便把夜莺给我好好送回来。”
“打住,慕容景,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闻言,慕容景倏地又掐上了边缘的脖子,可他看着她一脸的倔强与恨意时,他不由得放开了手,撂下一句话道:“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装傻。”
闻到动静而来的张麼麽看到摇摇欲坠的边缘,赶紧上前扶着边缘。
“麼麽,我没事,给疯狗咬了一口,但总不好咬回去。”边缘看着担忧的张麼麽,安慰了一句道。
慕容景望着眼前那单薄却倔强得不行的人儿,竟不忍心再看,便留下了一众士兵,大阔步而去。
慕容景走后,边缘只觉惊魂未定,可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也无不在告诉她,这不是一个梦,她差点便再死一次了。
边缘发现,自她来到了这个时空,她的生活从未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