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甩了甩头,把那朵淡粉色的珠花利落地贴了上去,既来之,则安之了。
绿衣一边摆着膳食,也不由得一边感叹道,这斋饭看起来也有点太豪华了些吧,一份让人食欲大动的罗汉斋,让人垂涎欲滴的干烧冬笋、斋菜煲、蔬菜冬菇汤、酿豆腐......
绿衣数着数着,发现竟然有八菜一汤之多,相比昨夜北越王安排的四菜一汤,那可就有些精彩了,只是小姐这熟人......究竟是谁呢???
“吃吧,还愣着干嘛?”边缘自己毫无负担地装了饭,径直坐下了,然后开吃。
想她一个穿越的人,还有啥怪事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既然有人请,那她就不客气了。
“小姐,你这熟人是谁啊?”绿衣一边吃,终于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吃你的饭,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吗?”边缘好笑地道。
“没听过。”绿衣愣愣地看着边缘,她还真没听过这句话。
哈哈......边缘看着如愣头青一般的绿衣,不由得笑了出来。
边缘用过晚膳后,夜幕也渐黑了下来。
因着那罗汉斋实在太好吃了,边缘也不由得吃多了,这不,天色虽黑了,她还是带着绿衣出来采些野花,消消食了。
采回了野花后,因着没花瓶可用了,绿衣便去找寺里的憎侣讨要了一个花瓶。同时,她按边缘的意思,为她借来了一瑶琴。
边缘虽不是身在大富大贵之家,可她爸妈却从不落下过培养她各方面的才艺,因此她对古琴的造诣还是蛮高的。
她接过古琴时,便从瑶琴的板材、灰胎、漆面等看出,这绝对是一架上等的古琴。
她不由得拨动了琴弦,发现此琴比她想象中还容易上手。她只不过微微调了两个音之后,便从容地弹起了一首《梅花引》。
一枝梅花踏雪来,悬崖上独自开。一枝梅花踏雪来,悬崖上独自开。
回眸一望,遍地芳菲都消尽,红颜寂寞,空守天地一片白。
谁是我知音,谁解我情怀,谁是我知音,谁解我情怀。疏影横斜,一树梅花一断魂,一片冰心等君来。
临风一笑,化做春泥飘零去。孤芳无痕,难留清香透天外。
谁听我吟唱,谁为我徘徊,谁听我吟唱,谁为我徘徊。拨开风雪,赠君东风第一枝,万朵霞衣任君裁。
边缘把同样曲调在不同徽位上重复三次,让绿衣听了如痴如醉。她虽然不懂琴,可她还是完全受了边缘琴声的引诱,不知觉地沉陷其中,再也离开不了。
“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
一曲终,慕容景的掌声适时地响了起来,而绿衣不知何时已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早春的宝林寺有些冷清,皎白的月光投过厢房的纱窗照射进来,落在那个女子身上,若那踏雪而来的梅花,清冷香艳。
”再为本王弹奏一曲。“
慕容景仿若主人家般,随意地拿起了边缘方才喝过的茶杯,倒了一杯水,优雅地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