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绫罗转身又走进厨房。
接着就传来一串噼里啪啦的声响,温寒的眼皮跳了跳,有些担心。
片刻后,绫罗端着一碗饭走了出来,温寒看到饭总算安心了,至少不会饿肚子。
“就这样?”温寒忍不住往厨房看,她明明捣鼓了那么久,最后就一碗汤一碗饭吗?
余绫罗按住他的筷子,“不吃就走人。”
温寒立即盛了碗汤喝起来。
第一口,她好像没放盐……
第二口,嗯……味道也没那么差。
余绫罗偷偷观察温寒的表情,只见他吃得面不改色,不过一会半碗饭就没了,忍不住沾沾自喜起来,“是不是还挺好吃的?这是我跟家里阿姨学的,刚好食材都有我就做了,其实我最喜欢吃汤汤水水的东西……”
见她如此夸夸其谈,温寒忍不住嫌弃地想,也不知道徐明景到底喜欢她什么,难道就因为长得好看吗,真是一个肤浅的家伙。
饭后依然是温寒洗碗,绫罗坐在电视机前吃零食,毕竟她自己做的饭自己都不想吃。
一碗面放在了她面前。
“我用你的萝卜汤下了碗汤面。”
绫罗欣喜地放下薯片,温寒看她没出息的样子就想笑。
他撑着脸看绫罗吃得津津有味,她皮肤白皙得就像一块上好的暖玉,手指纤细而漂亮,她的眉毛细长而婉转,眉形漂亮得像经过了艺术家的千挑万选一般,小巧高挺的鼻子下,樱唇一点。
他承认第一次看到绫罗的时候是惊艳的,但是她似乎在自己面前永远都这么不顾形象。
“你什么时候搬出去?”他环顾四周,“这些红色的条子是怎么回事?”
“就这两天,贴上标签的都是我不要的东西。”绫罗模棱两可地回答,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那串钥匙,“这个还给你。”
温寒有时候也恨她的伪装,就比如现在,那些字条上明明写着“归南天集团所有”的字样,可是她的谎话竟然说得大言不惭,他连心疼都无处释放。
“你要搬到哪里去,地址告诉我。”
绫罗摇头,这次她才不会暴露坐标了。
他眼神一暗,“说不说。”
绫罗依然摇头,温寒倾身贴了过来,他握着绫罗的手,眼神暧昧,“当真不告诉我?”
绫罗最受不了他忽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她推开他,态度坚决,“就凭你现在的表现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都快被淘汰了,还有心情跟我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
温寒脸色一沉,他沉默了一会,就在绫罗以为自己话说得太重准备挽回的时候,她看见温寒径自走到了客厅的钢琴,然后侧过身莞尔一笑,“你的钢琴借我用用。”
绫罗从不知道温寒会弹钢琴,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消瘦,却让肩膀的线条更为明显,他的身体随着弹奏而微微晃动,这首乐曲非常温柔,就像他的人一样。
一曲完毕,绫罗还在回味。
“好听吗?”
“好听……”
“那就好。”
“这是哪里的曲子?”
温寒的身体舒展开,他合上钢琴,“只要好听就够了,我今天累了,先去休息了。”
他说完并没有走向门口,反而走向了客房。
“你往哪儿走?”绫罗叫住他。
温寒明知故问地看向她,“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走了,明早还得回节目组呢,你也早点睡,晚安。”
他就这样在绫罗的错愕中关上了房门。
余绫罗扪心自问,她家里从没有接待过留宿的客人,尤其是男性。
第二天一早,绫罗醒来的时候温寒已经走了,他来得无声无息,走得也那么匆忙。
如果不是冰箱里又摆满了食物,桌上还放着早餐的话,她都会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梦里的她和温寒拥抱在一起,睡得很踏实。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让人绝望,然而温寒就像一阵清风徐来,吹走了所有的不安。
余绫罗打电话叫了搬家的师傅,感觉到心里的某个角落在一点一点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