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房的时候,前台的姑娘一边偷偷看着绫罗,一边笑眯眯地拿出一排酸奶。
“余小姐,这是你朋友嘱咐我们转交给你的东西。”小姑娘说着一脸羡慕地看着她,“说是用来给你解酒的。”
绫罗一脸黑线地接过酸奶,温寒是对解酒有研究还是跟自己有仇,他怎么总能找到让她厌恶的东西来解酒,上次的蜂蜜也是,这次的酸奶也是。
唯一欣慰的是,温寒还算识相地把房费付了。
绫罗一路飙车来到Going工作室,然后提着那排酸奶几乎可以说是踹开了录音室的门,然后将那排酸奶甩到了桌上,双手环胸看着一脸错愕的钩钩。
“吃火药了?”钩钩放下手上的活儿,倒也没生气,要是换一个人在他工作中途闯进来,估计早就被他扔出去了。
“中午是你让温寒去的?”她开门见山。
“我和二音都走不开,刚好他也不是外人。”钩钩很平淡地解释着,“再说你这个事情谁去不都一样么?”
不是外人?绫罗挑眉,什么时候温寒把钩钩都收买了,“那他人呢?”
“回家了。”钩钩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我还想问你呢,不就是吃顿饭吗,怎么吃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回来?”
“我……”绫罗语塞,她要怎么说?说她喝多了带着温寒开房了?
“这又是什么。”钩钩看向那排酸奶,疑惑道,“你不是从不喝酸奶的吗?”
绫罗拒绝所有奶制品几乎身边的人都知道。
“……”绫罗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不自然地说,“给你喝的。”
钩钩笑了,她这个谎也太拙劣了,“说吧,究竟怎么一回事。”
绫罗就将她如何喝多,温寒又如何出现,最后她又如何在酒店醒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其中一些不必要的细节就不复述了。
比如她和温寒并排躺在床上的事情…
“所以你把他叫出来,我倒要问问我这一喝多他就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的,三番两次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绫罗越说越生气,最重要的是这次竟然连个人影都没了,“是不是这次又打了什么主意,又让我签个字画个押,这样下去哪天把我卖了都不知道。”
“这次真的是我和二音让他去的。”钩钩忍不住笑出声,“你就让他好好休息吧,还嫌折腾得不够吗?”
“休息什么?这周不就是评定考核了吗,这才几点他就休息了?”绫罗指着门外说,“其他练习生可都在练习呢。”
“毕竟他的伤还没好,今天下午又被我们指使去解救你,你难道没看到他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吗?”
“伤?”绫罗一愣,“什么伤?”
“你下午不是见到他了吗?”钩钩反而觉得奇怪了,“他脸上的伤那么明显,你不会都没看见吧。”
二音还指着这个打个感情牌呢。
绫罗迅速联想到温寒戴着的口罩,还有帽子……
“难怪他一直都戴着口罩……”绫罗秀眉紧皱,不确定地问,“他为什么会受伤?”
钩钩摇摇头,“我们也不清楚,问他也不说。”
“那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就是录制盛世VCR的那天。”钩钩想到这里也觉得奇怪,“原本上午的录制任务临时推到了下午,温寒就过来跟我请了假,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处理,还让我把机器放在那里就好,他保证会录制完成。”
“那天是下午录的VCR?”绫罗一愣,可是温寒和自己见面的时候分明说的是都已经录制完毕了啊……
“韩东林和纪然然是下午录的。”钩钩说着喝起了酸奶,“温寒大概是当天通宵录的,反正二音第二天早上去练习室的时候,就发现他满身是伤地躺在那里,摄影机里有将近10小时的素材。”
10小时的素材……
绫罗懵了,“确定不是当天晚上受的伤吗?”
“将近10小时的素材里,温寒都是戴着帽子和口罩,显然已经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但是他却咬牙摄制了一遍又一遍。”钩钩说着赞叹道,“耐力惊人,不容易。”
绫罗的心一紧,那天温寒和自己分开的时候还没事,而到了晚上就已经受伤了,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的伤看起来是怎么弄的?”
钩钩沉思了会,这个问题他和二音早就讨论过了,他抬头看向绫罗,严肃地说,“应该是和人打架弄伤的,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被人打了。”
绫罗一惊,寒意渐渐在双眸聚集,心下已经了然。
“不过……他VCR里的表现真的让人惊艳,你不应该不让温寒过的。”钩钩惋惜道。
绫罗勾了勾嘴角,“这些事情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温寒不想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钩钩耸耸肩,他一向不爱管闲事,“再说VCR在你们盛世,人今天你也见了,我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瞎的时候。”
绫罗赶在他之前拿起桌上那排酸奶,然后在钩钩诧异的表情中瞪了他一眼,“这是温寒给我买的,你怎么有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