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染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吧你!”
话说回来,秦慕州还是道:“也不用多想,妈喜欢你,乐意当这粉丝,随她高兴便是。”
乔初染还能怎么的,只好想着以后多给唐婉买点礼物寄回去给她了。
听乔初染这么说,秦慕州摸着下巴,瞧着她坏笑道:“考虑得倒是周全,有点身为人妻的样子,比我这个人儿子做的还好,不怪我妈把心都偏你身上去了。”
被调戏的乔初染一连拍了秦慕州好几巴掌:“你这人真是坏死了,天天笑我!”
秦慕州像是患上了欠打的毛病似的,被打了了也笑得开心。
陈梅从前厅出来,看到两人闹着,道:“染染你这孩子,怎么总欺负小秦呢?”
乔初染:“……”
“妈!您也帮他说话!”
陈梅无语:“那你打人还不给我说了,别总是欺负人。”
秦慕州低笑道,“听到没有,阿姨说了,别欺负人。”
说完,又坏笑着跟乔初染咬耳朵,“但在别的地方欺负我,我求之不得。”
乔初染再次一脚踢过去,这日子没法过了,秦慕州现在怎么这么狗?
哈密瓜收成,动静不小,走过路过的人都能看得到,村里的人自然都晓得,隔天早上,秦慕州不忙,便跟着她从大棚里摘了不少新鲜的回来,给附近的村民,一家一家地送过去。
说实话,乡里人不怎么能吃到这种水果,没人舍得花钱去买这种十几块钱一斤的水果,看着乔初染收瓜,说不眼馋,是不可能的,昨天乔初染收瓜的时候,在大棚外切开让人去尝,村里便有不少人去围观,吃过那香甜爽口的味道之后,便念念不忘的,没想到,乔初染现在还一家一户亲自送上门来了。
一开始大家都是口头上拒绝的,乔初染笑道:“还剩着,不碍事的,大家就吃个新鲜,我种的也不多,送不了多少。”
请大家过去免费吃都觉得乔初染大方了,何况如今她是一家一户送上门来。
她送的,还不只是乔家的宗族,村里外姓的人家也送了。
如此,大家自然更想了解她种瓜的一些事情。
从传出乔初染要大量承包土地种瓜到现在为止,已经过了许久,这消息,不说在清溪村传着,连镇上的都有些传言。
上了年纪的老人虽然保守,但年轻一些人,却比较乐意接受新的事物,虽然心中仍有许多疑问,无法安心,但耐不住对那土地租金的蠢蠢欲动。
刚好碰上乔初染送瓜,便忍不住多问一些她种瓜的事情。
这正中乔初染的下怀,趁机跟村民说了不少相关知识,最终的话题,自然也跟着回到了土地流转承包这件事上。
在村里,目前在家的都是妇女,清溪村人少地多,其实不少与陈梅同辈分的妇女是愿意把地租出去的,况且看到别的人租出去了,又听说乔初染每一年给的租金非常多,谁都有点心动,但不给的是爷爷奶奶辈的老人们。
老人不给,年轻一辈还能怎么着?
总不能越过老人处理土地,以后这家庭矛盾还不知闹成啥样。
一位严姓家的婶子接过乔初染手上的果子,感谢了一番,叹气道:“染染,其实婶子也想把地租给你,但你也知道,我家这情况,还有两个小叔子没成婚,现在都是我在打理土地,老人家担心把地租给你了,后面收不回来,小叔子成婚了,连地都没有,将来可怎么办?”
说话的婶子满脸愁容:“说真的,我一个人真做不了这么多,他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不能下地,我家那两亩地,离你那儿这么近,不租给你,到时候你若是建了大棚,就我家地在那儿,也种不好东西啊。”
这个婶子说的问题,其实是乔初染如今面临的问题。
乔初染道:“没事,婶子,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样吧,我来跟爷爷奶奶说说情况。”
婶子叹了一声:“我是真的说不清了,这个情况,你比较了解,可能你来说比较有用。”
乔初染应了下来。
只是,还不等乔初染等婶子的公婆在家的时候说,却在下一户严六爷家里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清溪村两百六十多户人家,以乔姓为大姓,但也有几个姓氏人数比较多,分别是莫、方、严三姓,其中严六爷便是严家如今辈分最大的老人,但他性子固执,脾气暴躁,不太好相处。
村里不少人也因为这个原因,都不太敢去严六爷家里,生怕哪里惹得他不高兴的,将人从村头骂到村尾,还不待喘气的。
严六爷家就在乔初染刚才去的婶子家边上,那户人家,爷爷奶奶不在,乔初染这才刚出来,便看到严六爷凶巴巴地站在自家门外的一块石墩边,对着乔初染大骂道:“土地是国家分给我们的,你们没有权利收走我们的土地,一个个,都是不安好心的,就想骗我们的地。”
乔初染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严六爷说的是自己想要承包土地的事情。
她正想要开口解释相聚,严六爷却已经上前来,挥手要赶走乔初染:“你走,你不许来我们这儿胡说八道,不要来我们严家这儿,快走,不然别我拿扫把赶你!”
“没良心的东西,良心都被狗吃掉了,读了书回来,不好好报效国家,却想回来坑乡亲的土地!”
严六爷骂骂咧咧,一连凶巴巴,要赶走乔初染:“你们这种片子,就给拿去枪毙!”
“六爷!”乔初染道:“我不是要收大家的地,我也没有那个意思,我是租的,给租金的,地还是你们的。”
可是严六爷根本不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租走了,等过了两年,我老了死了,我儿子孙子的地都收不回来的,你这个烂丫头,不许你说这种妖言妖语!”
严六爷一脸凶相,周围的人虽然听到了他骂人的声音,但着实也不敢上前来阻拦。
来了五溪镇快一年,秦慕州已经差不多能听懂乡下的土话了,听到老人这么说,他也不太高兴,正要开口,被乔初染拦下了。
“算了算了。”乔初染低声道:“你别人乡民起冲突。”
何况秦慕州的话,严六爷也听不懂。
严六爷却死死地看着秦慕州,觉得是秦慕州这个外乡人,教坏了清溪村的孩子,指着秦慕州凶巴巴道:“还有你这个神经病!都是你才发生这种事,我要去找你们领导,举报你,滚出我们五溪镇!”
这话乔初染就听不得了,沉声道:“六爷,你不同意租地可以,但不能这样骂人。”
严六爷哪里听得进去这种话,尤其此时秦慕州还护着乔初染,他反而更加生气了:“你就是被这个小子给迷住的,长得白白净净的,就是城里来骗咱乡下人的,我要去找你爸妈说!”
乔初染:“……”
周围的人也觉得严六爷这话说得十分没有道理,有乔宗明同辈分的人上来拦着,对乔初染说:“乔家丫头,你们先回家去,回家去,等他气头过了再说,六爷年纪大了,说话都是胡言乱语的,别放在心上。”
乔初染无法,知道跟严六爷也说不通这个事情,再解释都是徒劳,还惹得他骂人更甚,只好带着秦慕州先离开。
严六爷还在后面骂骂咧咧:“真是读了书就回来骗人,还有这个外乡男人,也不晓得安的什么心。”
周围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人劝道:“六爷,没有那么严重,人家这就像做生意一样。”
“你懂啥!”严六爷回头,凶巴巴道:“你们都被这小丫头片子骗了!”
严六爷的儿子严中山这时候才匆匆从别的地方回来,看到严六爷还在自个儿骂骂咧咧的,无奈道:“爸,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乔家丫头真不是骗人的,别的地方都这样做,挣钱的!”
严六爷听到儿子这么说,就气不打一出来,抄起扁担就要打人:“你再说!你再说一遍!你要是敢把家里的地给她种果,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
严中山不知该被父亲的顽固气的还是怎么的,“算了,跟你说不通!”
他还是找个时间,去跟乔家丫头道歉吧,他爸这脾气,全村人没几个受得了,导致他们村在村里也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