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耀半晌无语:“行吧……”
那他也懒得去怼人了,搞得他光是因为怼人,粉丝就涨了上千,莫名其妙的,搞得自己像个智障一样。
第二日一早,关于五溪镇破获的一起吸案件的新闻,也在网络上公开发布了出来。
五溪镇警方并无自己的官方网络账号,而是由朝阳县的相关官方网站发布的消息。
因为乔初染在带动五溪镇经济发展方面的具有一定的力量,而网上的事情,也闹得太过沸沸扬扬,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在协调之下,警方专门针对让乔初染配合调查一事以及调查结果公布了出来。
乔初染什么也没有说,只连续在网上发布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警方公布案件的通告,接着几分钟之后的一则,是给几个造谣过分严重的黑粉的律师函警告。
不用她说什么,光是这两分声明,便已经足够证明她的清白。
如此,自然又是一阵轩然大波。
她的粉丝狠狠地吐了一口恶气,面对黑粉的攻击也更加有了底气。
“就说姐姐是正能量的人,怎么可能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黑粉散开好么,姐姐是清白的!”
知道真相之后,还有不少先前跟风说了些不好的话的网友在乔初染的微博或者私信里跟她道歉,当然,更让人气愤的是,有人将品藏在乔初染的家中这件事。
大家都知道,接触那个东西,本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结果竟然还有人这样栽赃陷害,最心疼的,便是乔初染的粉丝了,网上因为真相大白,热热闹闹了一阵。
而乔初染的律师函警告一经发布,先前还有些蠢蠢欲动的黑粉,这时候也偃旗息鼓。
乔初染并不太理会网上的言论,而是回到农经社上班。
如今秦慕州因为被调查的事情,暂时被停职了,第二日,他便也没有去农经社。
乔初染回去的时候,社里的人也都看到了网上的轩然大波,不少人都过来跟她安慰几句话,乔初染都笑着应了下来。
而今日,调查组的人仍旧继续过来找社里的人问话。
九点半一过,对方便到了农经社,而后开始一个个地叫人进去谈话。
一个一个地进了那间被临时安排出来的办公室,出来之后,有几个人年轻人的神色,还有一些愤怒和不满,甚至还有人在微信上跟乔初染吐槽,觉得纪检组的人,很不讲道理,问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
乔初染笑了笑,只安抚人:“例行询问而已,照实说就行,等过了就过了。”
毕竟跟着秦慕州一起成长起来的这些年轻人都是相信他的,相比之下,只觉得纪检组的监察,好无厘头,让人无所适从。
而本次主要调查的,便是有人举报秦慕州私自扣押农户通过农经社的渠道销售农产品之后获得的费用,还挪用了社里的公款,调查组过来,主要调查这件事。
至于秦慕州手上有人命这件事,他们一边致电北城大学,寻找真相,同时,也在镇上,联系了周炳胜一家,想要听听周炳胜一家的说辞。
调查组到周家的时候,周炳胜跟周母刚好都不在,而彼时,原本在织锦坊上班的周春雨,正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从织锦坊回来,招待了一行人。
“关于我哥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爸妈一直不太愿意提起。”
周阳跟乔以耀一样,考上了市里的高中,因为下周就要开学了,这周他在准备下周去学校的东西。
周阳考上市里的高中,被全镇挂横幅表扬的事情,最高兴的莫过于周母。
她感觉,小儿子将来,或许也能跟逝去的大儿子那般,读书好,有本事。
何况,周阳这次去了北城,参加了那个什么国际性的夏令营,她虽然不懂这些事情,但也知道,这是个让人羡慕且求之不得的事情。
她一跟亲戚的说这个事,亲戚们都羡慕得不行,从前说儿子是废物,扶不起的人,现在心里眼里也都只剩下羡慕了,她感觉,将来的好日子也会随着小儿子的本事越来越突出,慢慢到来。
让她在老周家里,都更有了几分面子。
因此,面临开学,周母说什么,都要带着周阳去买几身好看的衣裳,好让他去市里读书的时候,不至于看起来太寒碜。
虽然,以周家的条件而言,确实比周阳的许多同学都好,但她还是想要多做准备,鞋子、衣服、书包都要新的,不能让城里人看了儿子的笑话。
周阳拗不过她,便只有跟着去了。
去了隔壁的东水镇,他就随意买了点东西便回来的时候,周炳胜夫妇半途去了舅舅家那边串门。
周阳不喜欢那些亲戚,便不想跟着去,自己一个人先回来。
还没有回到家里,在路上的时候,便听到了镇上一些居民的议论。
“真的假的,他看着不像是那种人啊?”
“谁知道真的假的,但他买了地是事实,就镇上拿点工资,哪能让他生活得这么好,反正,做这种的,被人的钱从他手中过,保不准能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不自己扣着点费用,要是我,我估计都抵不住那个诱惑。”
“这种话你可别说了吧,那个秦慕州我瞧着也不是一般人,没准儿人家家里有钱呢,那可是北城大学的研究生,人家就住在北城,不至于那么穷吧?”
“啧啧,瞧你说的,谁家有钱的,还跑来咱们这个山旮旯来工作啊,他自己说了家是北城了么,都是大家伙儿说他从北城来的。”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但我怎么感觉他那样周正的一个人,不是这种人啊?”
“人心还隔着肚皮呢,反正我是不信他多清清白白的,你以为那些加入农经社的农户不晓得,那也没办法的事情罢了,你不通过他,卖不出去,通过他就得给点回扣,这不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而且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听说他是带着人命来的,他不是跟周炳胜家的关系好着么,周炳胜那个大儿子死了好几年了,据说跟他有关呢。”
“啊,真的假的?”
“八成是真的?”说话的人撇撇嘴,压低了声音道:“这事也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反正我是听说了,我还偷偷问过周春雨她妈,虽然她说了没那回事,但大家难道都没眼看?秦慕州跟周家关系可不一般,逢年过节送点礼就不说了,还帮周阳那小子补课,周阳以前不是小混混,人现在都考上市中了,周家没说这个事,估计是得了封口费,你没见那两年,他们家突然就特别有钱了,装修得那房子,里面跟别墅似的,这事儿,悬着呢……”
几个女人聚在一块儿说着话,什么胡乱猜想的话都能说出来,周阳听到这儿,脸色沉了沉,没有继续听下去,急匆匆往家里赶。
他还没有到家的时候,远远便看到家里走出几个男人,坐进了停在门外不远处的车里。
周阳什么也不想,看到这阵势便跑了上去,但他再快也快不过四个轮的车子,还没跑近,便看到他们开着车子走了,而周春雨正站在门里,看着他们离开。
周阳扔下手里的东西,冲过去:“他们是什么人,来找你干什么,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