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轩城的眼中有赵韵、有事业、有理想、有着仁义忠孝各种羁绊,而他亦是在无形中将这些枷锁加在的赵韵身上。唐轩城记得多年前的赵韵,她明媚夺目亦是肆意生活,而这十几年在侯府的生活却是生生将她打磨成贤良大度的侯府夫人。唐轩城不断想着过往之事,只觉心口愈发沉闷了些。
唐轩城亦是想到先前唐瑛对他所说的那些孝道之言,那些年的默许当真是愚孝之行。方才在听到唐老太太那一番话后,唐轩城便明白这多年因了那愚孝葬送的一切全且成了笑话,他因了那愚孝伤害了身旁爱人,亦是因此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什么忠孝之名,尽且是往日寻觅的借口,你唐轩城不过是个怯懦无能之辈,且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无法保全,又如何身为男儿立于这天地自此愿做那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人,定要保得韵儿与阿瑛她们余生喜乐无忧”
与此同时,松竹院中的唐老太太已是怒火攻心,门外守着的姜嬷嬷待瞧见唐轩城方才那一脸冷意便晓得出了事,亦是明白唐老太太定然将心中意图告知了唐轩城知晓。姜嬷嬷想到此处忙且走进了房内扶着唐老太太,亦是不住地拍着唐老太太的后背,以此顺开她郁积于心的怒火。
“孽障!孽障!不孝的东西!当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唐老太太声音虚浮,却仍是不住地谩骂着唐轩城,姜嬷嬷在一旁听着,心中自是生出一番抵触心来,她此时只觉唐老太太愈发不可理喻了些,唐轩城自是唐家最为尊敬孝顺唐老太太的孩子,倘若连唐轩城都且成了不孝之子,那这天底下便当真没有了孝顺之人。
姜嬷嬷心中虽是有了排斥,面上仍是温和地劝着唐老太太,“老夫人莫要生气,这身子骨最重要,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来,老奴扶您去软椅上坐下,喝口茶水顺顺气才是”
唐老太太此时亦是顺着姜嬷嬷的搀扶坐在了软椅上,由着姜嬷嬷侍奉。一刻钟后,唐老太天面上的血色慢慢消减了许多,只是鼻息间的气息仍是带有着七分怒意,自是未曾消解掉方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