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起哄道，“何不当场试上一试？如此，大家才能知道大师所言的虚实不是？！”

仁次喇嘛嗤笑了一声，“好，不过倒是用谁来试呢？女子，我们这儿不缺，就你吧！”说着把一粒丹丸递到身边女子的面前。

那女人正在给仁次斟酒，听到此言吓得手中酒壶坠地，一脸惊恐。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羞人之事，即使是风月场上的下等妓女，也是令人倍觉耻辱的事情。

“大人饶命，绕过奴婢吧，奴婢只是个歌姬，卖艺不卖身，大人饶命。”女子一边求饶一边把头往地上砰砰地磕。

仁次示意一边的喇嘛把这女子拖到了筵席中央，没有理会。

之后他环视了一圈，看着周围的众人，众位宾客听到要试药都又变得拘谨起来，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都不想在众人面前出丑。

这些人没脸吧总还有一张皮，有色心吧却还是差了点色胆。房中秘药，这东西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可是马虎不得。

仁次也觉得让在坐这些“尊贵”的客人试药的确是多些不妥，这时旁边的扎那喇嘛倒是提醒了他。

“上师，你看今天抓的那个男人是否可以？”这扎那喇嘛白天的气还没出，看上师一直没搭理仇人，心里很是不高兴，如今抓住这个机会，他哪里会再放过？

恨意难消，定要狠狠让那个男人出一回丑才肯罢休。

“好主意，我本来是要把那两个人卖做奴役的，如此正好，下贱之人，正好可以给大伙解解闷儿。欸？我记着在那边树上拴着的，到哪里去了？”仁次看着不远处空空荡荡的场院有点纳闷，“不会是跑了吧？”

扎那一脸的得意，“我把他关柴房了，徒儿这就去提来，各位稍等。”说完往不远处的柴房去了。众宾客大舒了一口气，又各自同身边的美人嬉笑玩乐起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小七坐在桌案上仍盯着那盘咸鱼不放，眼睛好像是长在那鱼的身上，又或许已经变成了那双死鱼眼，双手把猩红的袈裟攥得皱巴巴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当然，此时也没有人在意这些，他只是一只被他们提在手心的皮影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