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镖已出,寒光将至,季成风的表情没有一丝动摇,使劲攥着普玉的衣角。
必须让他绝望,必须。
“我是最可怖,最冷血,最忘恩负义的无情刺客。”普玉的内心不断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心软,不能。
反手抽出撩向他的手指。
鲜红的液体从季成风的指间渗出。
但他仍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们就是一个错误,跟我在一起,你会疼,再不松手我真的不客气了。”普玉背影挺直,轮廓分明,如万丈寒冰,令人无法亲近。
这一切陈氏都看在眼里,恨恨说道:“竟敢伤害世子爷,来人,给我拿下。”
季成风恍然松手,普玉如一只轻盈的燕雀,窜了出去。
季成风完全没有考虑不顾滴着血手指,追了过去。
“逆子,你敢出这个门,”就没有我这个娘。”气的陈氏躬背不断咳嗽起来。
成风连头都没有回。
“逆子啊,逆子。”陈氏哭倒在地。
午时的阳光照的人们睁不开眼睛。
东越街的小贩也没了叫喊力气,到处都是昏昏欲睡的气息,一个小哥端着一盆水从门廊走出来,眯着眼,单手捶腰步履蹒跚,显得特别不耐烦。
“老板就会使唤我们这种伙计。”说着将水倾倒而出,差点撒在普玉身上,轻功退步了不少,这一路慌慌忙忙比做贼还难受。
污水散发出一种浓浓的恶臭,阳光的炙烤,臭味挥发的更快。
伙计为了省事就把脏水直接倒在了大街上,要是原来,这伙计说不定已经缺胳膊少腿了,现在的普玉,只想赶紧离开上京。
令人心慌的马蹄声就在身后:“你别跑,我有话和你说。”成风骑着马追了过来,一路声势浩大,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普玉对上京并不熟悉,她莽莽撞撞的跑到了河边,没了退路。
季成风从马上跳了下来,现在就普玉面前:“我不许你走,听到了没,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
“季成风,你真是个哈巴狗,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跟过来。”普玉盯着他指尖长长的黑色伤口已经结痂。
“你欠我的要慢慢还,知道吗?”季成风逼近过来。
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令普玉步步后退,他的脸距她如此近,透心的痒,她整个人紧张又僵硬。
普玉心里空荡荡的,转身扎进河中。
季成风满目的惊诧,这女人是疯了吗?那双鹰眼透露出不一样的光芒,女人,这辈子吃定你了。
也跳进了河中。
岸上看热闹的众人炸开了锅:“世子爷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