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妆又一遍一遍地给她擦脸，生怕弄不干净。

明姌在这过程中，也就不舒服地哼唧两声，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反应，睡的香甜。

收拾好她以后，度钦也没走，就乖乖地拉了垫子过来，在床边坐下来，撑着下巴盯着明姌看。

这是他的娘子，生得这样好看，他记不得一些东西，却对她势在必得。

他是没了记忆，但不是失去智商，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劣势，在失去记忆的同时，他选择了用各种手段留下来，留在她身边。

度钦伸手触摸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唇角微微上翘，眼底似是春风拂过，万物明朗的温柔。

“娘子”你既已经招惹了我，那就要负责到底啊。

那双狭长的凤眸中，褪去了混沌的稚气，像拨开云雾后的皎月，染了光。

……

明姌宿醉醒来，脑子一片空白，头疼到像是有人用猫爪子在耳边挠玻璃一样。

一睁眼就对上了度钦那双黑漆漆的眸子。

他不说话的时候薄唇微微抿起，卷翘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那双黑眸，薄唇鹰鼻，有种很贵气的感觉。

明姌色从胆边生，伸出手来，按在了他的唇上。

度钦微愣，拉下她的指尖，笑笑，亲吻了一下。

明姌飞快缩回手，心底骂自己是色胚，转眼又一脸镇定：“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晚上娘子喝了好多酒，我照顾你的，来喝点蜂蜜水，”度钦将那杯子递到她面前，眼里带着几分笑，很温柔的感觉。

明姌喝断片了，没什么记忆，揉了揉太阳穴，歪歪脖子，靠在床头，盯着他的手。蜂蜜水是透明玻璃杯装的，他的手指很漂亮，骨节分明，骨指修长，像个艺术品。

明姌眼神微深，懒懒散散地眉目一挑：“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