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两国,既然有这样的机会,重修旧好,那为何还要尽挑一些彼此之间不开心的事情来记得,而不选择挑一些彼此之间美好的事情来宣扬呢?”
屈英对秦阳再拜道:“我楚国始终认为,这天下应该分为两份,楚秦两国应该以河为界,河的南方归楚国,河的北方属秦国。楚秦两国分河而治。”
“加上彼此王室联姻,两国最尊贵的血脉相容。如此一来,岂不是避免了许多刀兵之灾,让楚秦两国的老百姓,能够早日过上安稳的日子。”
“呵……”萧任冷笑一声,对着屈英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巴蜀地界呢?河以南,秦军占据的地界呢?”
屈英平复了一下呼吸,瞪着眼睛,直视萧任道:“我楚国愿意尊重秦王的威严,秦王说不会让出一寸土地。那我楚国愿意放弃已经被秦军占领的土地。只求两国能够重修于好,止戈罢兵,重开商贸,让两国百姓从此安享太平。”
萧任没想到屈英胆子这么大,竟然敢代表楚国,放弃被秦国占领的土地,一时间竟然瞠目结舌,不知如何驳斥。
秦阳看着白发苍苍的屈英,倒也是挺欣赏这老头子的果敢。
不消说,屈英在这里说这些话,一旦传回楚国,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屈英也必定会因此成为楚国的罪人,遭到楚人的唾弃。
如果秦阳笨一点,或者秦阳的野心小一点,或许也就被屈英地这种牺牲给感动,然后相信楚国真的会和秦国划河而治,从而两国重修旧好。
可惜,对于秦阳来说,大一统的王朝,才是他最终奋斗的目标。
而且他也不相信,楚国人真的能够真心实意的和秦国和好。要知道,在历史上,秦国攻破寿春,灭亡楚国之后,楚国对秦的反抗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甚至传出过,“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说法。
秦楚两国的仇恨,早已在多年的战乱中,深埋在两国百姓的心中。
不过对于秦楚两国的贸易,秦阳经过刚才的思考,却是有了新的想法。
所以他亲自走到屈英面前,伸手扶住屈英这位楚国老臣的双臂道:“屈大夫拳拳为国之心,真有屈子的风范,寡人甚为感动。”
秦阳看着屈英苍老的面庞,深情地说道:“寡人常说,若是寡人的秦国,能够有多一些像屈子这样的人,那该有多好?”
“可如今见到屈大夫为人,寡人不得不说,楚国不只有屈子一位深爱着楚国的忠臣。屈大夫可愿留在秦国,留在寡人身边,辅助寡人一起治理我秦国?”
屈英听到秦阳的邀请,连忙行礼道:“屈英多谢秦王厚爱,只是屈英故土难离,实在无法来秦国为大王效力,还请大王见谅。”
“但屈英愿意在楚国,为楚秦两国永世交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所以,还请秦王相信楚国的诚意,让楚秦两国重修旧好,恢复商贸,结为姻亲,划河而治,永不相侵。”
萧任听到屈英地话,连忙上前对着秦阳施礼躬身,想要对秦阳说话。
没曾想秦阳直接对萧任怒斥道:“看看你成何体统,竟然在寡人的大殿殴打外国使臣,还不给寡人下去。”
面对秦阳的呵斥,萧任是直接就懵了,他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秦王,一下子就转变了自己的态度。
他还想上前进谏,没想身后的田安乐却偷偷拉了拉他的衣服,对他摇了摇头。
然后,萧任就看到,田安乐冲着侍立在一旁的侍卫们使了个眼色。紧接着,就有两名侍卫上前倒搀着他的手臂,把萧任给拉了出去。
看着萧任被拉走,秦阳乐呵呵地对屈英说道:“让屈大夫见笑了,寡人相信屈大夫,也相信楚国的诚意。”
“明天一早,寡人就让王绾丞相,亲自和屈大夫商定两国合约。从此愿我秦国和楚国,互不相侵,两国百姓共享太平。”
“外臣谢秦王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