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沈府大门口。
从皇宫回来后,宁可每天早上只要看不到沈长澜便会坐在门口等他,看到他下朝回来便询问关于路卿凝的消息。
“长澜,凝姐姐怎么样了,今天还是没有消息吗?”
沈长澜一言不发的为她拿掉头发上的落叶,就在宁可快要急死的时候长叹一口气。
“可儿,跟我去个地方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宁可咬住嘴唇率先上了马车,她有预感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马车晃晃悠悠在一炷香后停了下来,浓烈的烛火味道隔着车帘窜进了他们的鼻子。
沈长澜攥紧了她的手叮嘱:“一会不管看到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那些全部都不是因为你,好吗?“
宁可想起从皇宫回去的那天沈长澜便仔细问了她都想起什么,并告诉她在中了噬魂散以后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路卿凝。
“我尽量吧。”
宁可还是没能放过自己,低着头不去看沈长澜的眼睛,在她没有完全想起来始终之前怕是都会如此。
下了马车后灯烛香火的气味便更加的呛人,宁可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眼前的大殿满是穿着白色粗麻布衣的宫女太监跪在地上低声哭泣,桌上的牌位上写着永宁公主,正前方的黄色蒲团上一位年轻的女子身板端正的跪在上面,宁可一眼认出她是路卿凝。
宁可眼前一黑跌在沈长澜的怀中,黄豆大的眼泪模糊了她的目光。
“可儿。”
沈长澜愁眉苦脸唤着她的名字,他就知道宁可会是这个样子,但又不得不告诉她。
宁可倔强的推开他的怀抱,跌跌撞撞的跪到路卿凝的身边,对着牌位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长澜,我不是说了不要告诉可儿,你为什么还带她过来。”
路卿凝扶着宁可来到偏殿,找出药膏为她擦拭额头上的红肿。
“凝姐姐,必须要可儿知道才行,你又不是不清楚。”沈长澜回道。
路卿凝不说话了,用手划过宁可的头发,久久才开口。
“你们未免也太心狠了,平日里瞧着对可儿一个比一个好,这会倒是不怕她知道了出事。”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可儿真的出什么事,我沈长澜愿意跟她一起投胎。”
沈长澜眼神坚定,刚才宁可在大殿晕倒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两个人不论生死都要在一起。
路卿凝用手指放在嘴唇处示意沈长澜闭嘴:“可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