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殿的屋檐下,宁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天空中飞过的鸟雀,雀儿叫声清亮婉转,好似没有任何烦恼。
而她,堂堂沈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当今皇上的义妹,似乎在别人的眼中也不该有任何的烦恼,也该如同这雀儿一般快乐。
太阳晃得眼酸,宁可闭上眼,再睁眼时看到几个人抬着轿子朝这边走来,轿子上的人一身明黄色的衣服,不用细看也知道是谁。
宁可站起来便要进去关殿门,她除了路卿凝谁也不想见。一只修长的手赶在殿门关上之前伸了进来,手的主人笑的苦涩:“可儿,你就这么怨恨我吗?现如今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了。”
怨恨?宁可摇摇头,她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那你为何见到我就走,之前你是从来不会如此的。”
“可儿,跟我回家好吗?娘跟我都很担心你。”
沈长澜素来最注意自己的形象,没有发迹之前衣服再破也是干干净净,现如今只是几日未见,他的下巴上已经有了胡茬,衣服也皱皱巴巴。
说不心疼是假的,宁可的心已经开始动摇,没有沈长澜晚上陪在身边连觉都睡不踏实,可她又过不去心里面那一关。
“之前你也是从来不会骗我的,再艰难的时候我们都一起度过了,为何这次你能下得了狠心,看我痛不欲生?”
宁可看着沈长澜沉默的样子越发觉得失望,她只是想听实话,想证明沈长澜没有变,什么甜言蜜语都不需要。
“你为何不说话,是不能说还是在想怎么哄骗我。”
“不是的……”
沈长澜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什么口才文采都不作数了,笨嘴拙舌的仿佛牙牙学语的幼儿。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在你没有想清楚之前我们两个都没有必要再见面。”
宁可不顾门缝中的那只手铁着脸就要关殿门,眼看着沈长澜的手就要被门夹住,他却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宁可瞪着眼跟他僵持许久,气不过甩手朝着殿内走去。
宁可躲在里屋模模糊糊的听着外面三人有说有笑,对比她一人在这儿生闷气,不由得更气了。
许久外面才安静下来,路卿凝推开里屋的门朝着婴儿摇篮走去。
“凝姐姐,他走了吗?”
宁可用手支着下巴,心不在焉的摇晃摇篮哄小宁可玩闹。小宁可眉头一皱,张开嘴巴哭了起来。
“你不是说了不想跟长澜见面,他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路卿凝略带笨拙的抱起女儿,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