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不给柳映容留情面,扯了扯他的袖子。
那边柳映容已经垂下头,踉跄退后了一步。
柳姑娘,沈长澜之前一直叫她映容,现在居然叫她柳姑娘了。
她与沈长澜竟然已经生分到如此地步了吗。
她的心血,她的情意,难不成沈长澜便一点都看不到吗?
沈长澜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但如他所说,他从来只把柳映容当做一个需要他照顾的妹妹。
他对柳映容比对其他女子亲近几分,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师父的女儿,再无其他缘故。
“张口。”沈长澜用勺子捞上一颗珍珠圆子喂给宁可,宁可下意识张开嘴。
不得不说,柳映容的厨艺确实无可挑剔,这桂花珍珠圆子掺杂了桂花的清甜,却又不会腻。
只可惜,她做给了一个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耳边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柳映容看着宁可与沈长澜你侬我侬的亲密场景,终于忍不住跑了出去。
“柳姑娘!”宁可想叫住她,她却早就跑远了。
“不必担心,我叫了护卫跟着她。”
宁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想到沈长澜方才的态度,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这般对柳姑娘?”
沈长澜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及时拒绝了,难道不好吗。”
“唔,只是觉得她也蛮可怜的,没必要说得这般直白。”宁可倚在椅子上,还是有些担心柳映容。
沈长澜浅浅呷了一口,起身走到宁可身后:“哦?我说的不直白些,她误会了怎么办。”
他觉得宁可待他与柳映容的态度着实有些奇怪。
哪有妻子看到自家相公被其他女人讨好献媚而不生气的,若是有,只能证明那个女子并不在乎她的丈夫。
若是在乎,又怎会这样无动于衷。
宁可刚想说什么,沈长澜又追问她,这次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若是她说要嫁与我做妾室,你会怎样做。”
对待宁可,他从来只有不安。
宁可的态度太洒脱了,像是随时准备好要离开他一般。
“若是做妾。”宁可沉吟了一下,竟然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她没听出沈长澜话中的其他意思,还以为他改变了心意。
过了半晌,直到沈长澜的眼眸越来越沉,她才缓缓摇头:“柳姑娘不能给你做妾。”
沈长澜心下松了一口气,表面仍是不动声色地问她:“为何?”
他想听宁可亲口说出究竟有多在意他。
“柳姑娘给你做妾,那不是委屈了她嘛。”宁可说得理所当然,“若是你真有意迎娶柳姑娘,应该让她做平妻。”
沈长澜没想到自己会等来一个这样的回答,眯了眯眼,冷笑一声。
“平妻。”他把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宁可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自顾自地说着:“是啊,而且聘礼也要十分丰盛,这样才不至于让外人看低了柳姑娘。”
沈长澜实在听不下去,俯身用一个吻封住了宁可即将要说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