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想要挣开他,却发现沈长澜力气极大,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中,永不分离。
这是怎么了,怎么大白天就做这些,宁可羞得脸色通红。
手下们早就装作有事去各忙各的,没人敢多看首辅大人与郡主一眼。
过了不知道多久,沈长澜才渐渐松开宁可,宁可也已经被他吻得快要喘不上气来。
“下次不要说这种为我纳妾的事。”沈长澜声音有种餮足后的低哑,惹得宁可脸再度红上几分。
宁可这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疯,可那不是别人,而是柳映容啊。
她自然不会好端端地给沈长澜纳妾,柳映容却不一样。
柳映容上辈子本就是沈长澜的嫡妻,这辈子有了她,就算做个平妻宁可都觉得委屈她了。
“可我也是为了你和柳姑娘着想啊。”宁可觉得自己比窦娥更要冤上几分。
沈长澜今日穿着一件碧色纱袍,举手投足便是君子世无双的风范。
柳映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也穿了一件翠色锦裙,宁可倒是只随便穿了件杏黄色的纱裙,看起来与他们格格不入。
“你与柳姑娘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宁可叹了口气,又给自己舀了一勺珍珠圆子。
已经放得有些凉了,但依然入口即化,香糯弹牙。
“况且,我也听闻你与柳姑娘差一点便有婚约在身,若是没有我出现,你难道不会娶柳姑娘为妻吗?”
宁可这样说,沈长澜也忍不住顺着她的思路去想。
若是宁可没有出现,他或许还是当初那个贫寒的,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寒门学士。
就算日后还可以凭借学识谋略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但他的生活必然是枯燥无味的。
他会娶柳映容,但也只是与她相敬如宾,看着师父的面子上好好保护她。
可没了宁可,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为了权利在朝堂上与别人争个你死我活,拥有了至高无上的位置,也同样拥有了无法消弭的孤独。
沈长澜心里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宁可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道色彩。
“无论如何,我沈长澜的夫人只会是你,一生一世,再无其他人。”沈长澜说得决绝。
宁可能够察觉到他说的字字句句发自肺腑,绝不是为了欺骗她。
可上辈子他明明那样爱柳映容,她不能够理解。
柳映容回到客栈,听到的便是沈长澜对宁可信誓旦旦的承诺,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再度涌上来。
宁可看到她,刚准备叫住她,她已经径直回到自己房间中。
一回去,柳映容便把头埋到被子里,轻声低泣起来。
宁可想上去劝她,又怕会更影响她心情,只能作罢。
蝗灾的事并没有彻底解决,虽然杀了贪官,又在叛军形成规模之前剿灭了他们。
但现在城外还是有大片黑压压的飞蝗啃食着这里农夫们的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