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一时不好回答,说是怀疑她肯定不好,说是不怀疑的话不就成了怪罪白淑仪了吗。
柳映容凄婉一笑,她明白了。
她快步跑出客栈,只给众人留下一个背影。没人看到,一离开客栈,她面上的泪意便止住了。
这是她与苏启山联手策划演给所有人看的一场戏,他们不能对白淑仪怎么样,只能将计就计。
白淑仪进来误以为她要害宁可,但她还真的没有动手,
到了现在,所有人都会以为是白淑仪说谎,没人会再相信她的话,哪怕是真的。
“我去追回柳姑娘。”看见柳映容是真的伤心了,宁可连忙想要追过去。
“我去吧。”沈长澜制止了她,他其实近些日子对柳映容也是有些怀疑的。
当初的柳映容绝对不是这个样子,莫不是柳太傅的离世给她太大的刺激,她才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去外面牵了一匹马,人跑得再快,怎么也追不上马的脚力,沈长澜很快就追上了柳映容。
“映容,我想与你好好谈谈。”沈长澜端坐在马上,偶尔有柳枝轻轻拂过他面庞。
清雅俊逸,绝世无双。
柳映容咬紧唇,犹豫道:“你想谈什么,难不成长澜哥哥也在怀疑映容吗?”
“是,我在怀疑你。”沈长澜毫不犹豫的回答一下让柳映容愣在原地。
她的眼角又渐渐红了起来,像是将要落泪。
“难不成映容在长澜哥哥眼中便是如此不堪之人。”
只可惜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无法让沈长澜动容,他的眼睛很平静,又漠然如一把刀,划过柳映容,似乎想将她看个透彻。
“记得当年我与师父学习时,师父便告诉我,你是他的独女,自小柔弱,醉心诗书。”
那时的柳映容是他见过最出尘的女子了,师父将她保护得很好,让她不被外界的污浊沾染。
他那时对柳映容并无男女之情,只是很羡慕她。
“映容,你如今变了很多。”沈长澜淡淡地说,柳太傅离开后,柳映容也开始逐步世俗起来。
她想要讨好他,对宁可怀有一些小心思,他都看得出来。
柳映容被他说得十分难堪,这一次倒并非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委屈了。
“当年爹爹为你我定下婚约,若是没有宁可,成婚的本该是你与我。”她终于忍不住说出真心话来。
她是嫉恨宁可,但宁可如今得到的难道不是她本该拥有的吗。
“不会的。”沈长澜这一次的回答也极其干脆,“就算你我成婚,最多也不过是相敬如宾。”
过去他与柳映容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但也不算少。
若是他喜欢柳映容的话,早该对柳映容动心了,可他与宁可只是短短见了几面,他的一颗心便系在宁可身上了。
没有宁可的话,他会对待柳映容很好,也不过是出于责任,出于师父的嘱托。
而不是出于他爱对方。
柳映容听懂了这话,失魂落魄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她闭上眼,突然又有些不甘心地开口:“可她终究是抢了我的,沈长澜,你该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