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在外的血脉?”宁辞一愣,他从来没听说过,但是几位皇叔中难免有风流多情的人,或许也留下了一支吧。
宁可见自己老爹也不知道,顿时皱了皱眉,这苏启山身上的秘密实在多,身世也很是难查。
“你为何突然问这个,难不成是见到了宁氏的血脉?”宁辞很在意这个。
若真是皇室血脉,在外流落多年,他怎么也要让对方认祖归宗,来弥补他多年受的苦。
宁可其实也不大确定,她也不好说自己只是做了个梦梦到苏启山被人叫殿下。
但她总觉得苏启山被叫殿下这件事与她失去的记忆有关,不由得点点头:“我还不大确认,但是陛下可以去查查看。”
她报上苏启山的名字,宁辞也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
他前几日还把苏启山叫进宫来考校,也觉得对方是可用之才,结果对方不仅可用,居然还是他们宁家的血脉吗。
虽然宁可只是随便一提,宁辞却重视起来,当下派人去查了。
“这件事你倒是不曾告诉我。”两人离开御书房,沿着宽大的汉白玉阶慢慢往下走。
走过这里,面前是几丈高的朱红色高墙,天与云都被拦截在外,宫内宫外恍惚是两个世界。
“我也不确定。”宁可微微叹息,“再说,生为皇家人就一定是好事吗?”
她可没忘上辈子为了皇位亲兄弟之间是怎样抢夺厮杀的,这辈子若是没有沈长澜,她老爹也不一定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沈长澜知道她心生感慨,牵住她的手:“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选择罢了。”
他从不觉得血脉有高低贵贱之分,也不觉得那高高在上的王座有什么争夺的必要。
若是他想要,其实也唾手可得,然而他在意的只有自己身边的那个人。
宁可希望宁辞能够做皇帝,她也不喜欢被深宫禁锢,那么只要他在,宁辞就可以稳稳地在皇位上坐着,宁可也可以却做她喜欢的一切。
自从宁可那日说了苏启山有可能是皇族血脉,宁辞与沈长澜便开始仔细探查他的身世。
只是怎么查也查不到他究竟是哪位老王爷的血脉,却让他们发现了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沈长澜用上好的狼毫在宣纸上写出几个名字,他的字清瘦而不失筋骨,仔细看竟然还能瞧出几分凛然杀意来。
“都是朝中的老臣,你写他们名字做什么?”宁可在旁边为他研磨,偶尔探过头来看一眼。
沈长澜将那些纸团成一团,丢到一旁燃着的银丝碳里,见火苗一点点将宣纸舔舐干净,这才恢复往日漠然的神态。
宁可不解,她觉得那几个字写得都很好啊,怎么就好端端地给烧了呢。
“我与陛下查到,苏启山与这些人暗中有来往。”沈长澜一边说着,一边抚上一旁的玉质镇纸。
朝中也不是没有官员拉帮结派,若是苏启山有些私心倒也正常。
奇怪的是这些都是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从不与别人来往的老臣,苏启山刚刚来京就能拉拢这些人。
不管他是不是皇族血脉,他的来历都一定不寻常。
宁可听他说的,忍不住也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