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梦到了苏启山与一个老者交谈,就是那老者管他叫殿下,她这才大概猜出对方身份。
他们在讨论苏启山的同时,苏启山院子里正飞来一只信鸽,苏启山解下鸽腿上绑着的信。
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宁可生疑。
想到这些日子他与那些老臣遭到的一些无来由的询查,苏启山明白,大概是宁可的记忆恢复了一些。
最重要的部分宁可是绝对记不起来的,但也许有时她还能够想起一些细枝末节。
虽然沈长澜与宁辞叫手下严加保密,苏启山还是探听到一些风声,这些人怀疑他是宁家血脉。
“大人,我们是不是要收敛一些?”苏启山的手下问道。
“叫那几位老臣近些日子不要再到我这里来了,以免真的被沈长澜发现什么。”苏启山反复看那信上的几个字。
既然宁可怀疑他是宁家的血脉,那他就给宁可伪造一个宁家的血脉出来。
这样也倒好,还能让他更加接近皇室,不用做官慢慢升迁上去。
他在宫中是有一些人手的,再买通一些人,足以证明他是皇室血脉。
“大人,那您准备伪装成哪一支血脉呢?”手下已经在开始想哪一支的人最容易伪装,哪一支又最受宁辞信任。
苏启山挥挥手:“我听闻当年先皇也曾几度在大齐微服私访,既然是要冒充,自然要冒充身份最贵重的一支。”
作为苏启山的手下,他们一向知道苏启山的野心很大,这一次也还是没料到他居然会冒充皇子。
先皇那一支可不就是皇子嘛,当然,现在宁辞在位,怎么也能当个王爷,倒是没有继位的可能了。
苏启山露出一个状似温和无害的笑意,先皇已经离世,一个死人没办法跳出来否认他的身份。
况且,按照辈分,宁可也是该叫他叔叔的。
在宁辞与沈长澜还费心费力地继续查找时,苏启山秘密上奏,当晚就被宁辞宣召入宫。
宁辞把宁可与沈长澜一起叫过来,让他们看苏启山上的奏疏。
在奏疏里,苏启山坦率地承认自己是皇室遗留在外的血脉,之前联络几位老臣也是为了寻找证据。
如今证据确凿,他斗胆向陛下禀报,想要认祖归宗。
“居然真的是。”这事是宁可先提出来的,现在苏启山自己承认了,她倒是觉得不大安心。
会是哪一支的血脉呢,宁可数着数着也很快想到一个问题,若是苏启山真的是皇室血脉,大概率是她叔叔辈的。
上辈子她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或许是她上辈子死得太早了,又或者是她把苏启山的命运也给改变了。
沈长澜与她在一边等着苏启山来,没过多久,苏启山不卑不亢地迈进大殿。
宁可好奇了这么久,看到他进来,实在忍不住询问他:“你究竟是哪一支血脉?”
“臣是,陛下这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