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山说得很是淡定从容,像是回答他今天吃了什么小菜一般。
他的话落到宁可耳中却如同千钧惊雷,坐在龙椅上的宁辞也不可置信地抬头。
这人刚才说什么?说是他的这一支,他没听错吧。
“你胡说什么,朕只不过比你大上几岁,除了皇后之位就没有碰过其他女子,你怎么会是朕这一支!”宁辞惊慌地连忙解释。
他还看向宁可与沈长澜,像是想让他们为自己证明。
宁可先是被苏启山的话吓了一跳,现在看见自己老爹这么不靠谱的反应,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苏启山说是他这一支,明明是在说他是先皇血脉,是宁辞的兄弟。
怎么到了他老爹这就直接把人当儿子了呢。
苏启山波澜不惊的表情也忍不住出现一丝裂痕,他干咳了一声,叹息着解释道:“臣是说,微臣是先皇血脉。”
看着宁可与苏启山的反应,宁辞其实也渐渐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震惊之情都被自己闹的乌龙冲散了不少。
“啊,你是先皇血脉啊。”他说着说着又瞪大眼睛,“那你是我弟弟?”
沈长澜有些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看向苏启山:“陛下稍安勿躁,苏大人说他是先皇血脉,也该拿出证据来。”
不然今天这个人说自己是,明天那个人也说自己是,那不少乱套了吗。
宁辞点点头,也恢复了身为皇帝的庄重,他又不傻,只是最开始确实有些误会了。
“微臣自然是有了足够的证据,不然也不敢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苏启山又微微鞠了一躬,“臣可以请这宫中的宫人来作证。”
这些人当然都是一些前朝的人,也有些人是后来被他买通的。
宁辞听他的话把几个人找上来,那些人一看到苏启山便知晓了大概原因。
“他说你们可以为他作证是先皇血脉,此事当真?”现在苏启山身份未明,宁辞也不好称呼他。
宫人们点头,其中就有当初在先皇身边侍奉的人,宁辞一眼看到了他:“杨公公,你来说。”
“回禀陛下,老奴当年陪着陛下出游,曾经去过西南,老奴记得,陛下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可心的女子。”
宁辞听着他的话,不断揣度着,按先皇的性格,出巡在外宠幸了一两个女子其实也是常事。
他只是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血脉遗落在外。
“你可还记得那女子姓甚名谁,长得何等模样?”宁可追问他。
杨公公看了一眼苏启山,摇摇头:“不知道具体名字,只是记得那女子姓苏,与苏大人眉眼相仿。”
他是先皇身边的老人了,知道的辛秘比宁辞还要多,有他这么说,苏启山的可信力顿时大大增加。
沈长澜依然觉得不足:“微臣依然觉得只有这些证据还是不足以证明苏大人的身份。”
苏启山早就料到沈长澜不会这样轻易地相信他人,慢慢从袖中掏出半块玉壁,看起来对那玉壁珍而重之。
玉璧是羊脂白玉做底,上面雕刻着麒麟龙凤等祥瑞之物,凤凰的细微麟羽也栩栩如生。
在夜里的灯火之下,玉璧散发出莹润的光泽,剔透晶莹,竟然找不出一丝杂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