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容被他说得心热,又不好意思像他一样直白地表达出来。
得知他们要离开,宁可也依依不舍地拉住沈长澜的手:“总觉得我们刚回京还没有多久,你就又要离开了。”
她其实也想和沈长澜一起去,又怕这样苏启山会起疑心,最终还是作罢。
“确实如此,所以,夫人要记得时常寄书信给我。”沈长澜轻轻一笑。
他身为首辅,帮着宁辞协理天下大事,责任自然要重一些,何况宁可与宁辞亲近,他为了宁可也要更尽心一些。
“对了,你还要小心苏启山。”宁可又仔细叮嘱起来,苏启山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至少沈长澜在明,对方在暗,就更要仔细留意了。
这些沈长澜都清楚,宁可叮嘱他不过是关心则乱,就如同此前他每次出游,沈母也会为他处处担心处处思量一样。
他从来都不曾小看过任何一个人,何况是苏启山,苏启山只是比他少了一些历练,智谋也只是在他之下而已,绝不容小觑。
两对情人在离别前的最后一段时光温存起来,封地上,宁淮也很快得到消息。
之前的几次刺杀全部失败,想要利用柳映容挑拨沈长澜与宁可的关系,不但没成功,反而还让他们感情更浓了。
“都是一些废物,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好。”宁淮心气不顺,一把推开了身边服侍的爱妾。
“王爷莫要生气,眼下又是一次给宁辞添乱的机会。”之前一直帮助宁淮的谋士再度献策。
赋税关乎着国库的充盈与否,向来都是重中之重。
可是大齐国土这么辽阔,下面的府县无数,总会出一些贪官恶吏,杀也杀不清。
宁淮也知道这个道理,他的眼睛一转,火气也消下去不少:“你是说从赋税下手?”
“王爷的封地自然是不用缴纳赋税也不怕盘查的,但此时那些贪墨过多的知府县令肯定都如热锅上的蚂蚁。”谋士冲他拱手。
只要利用好这些人,就能给宁辞闹出一场天大的乱子来。
宁辞越是不顺心,对宁淮来说就越是好事。
他把自己的计策对宁淮说了一下,宁淮立刻拍板点头,叫人写下数十封信快马加鞭地给大齐的几个府县送了过去。
他们猜测得也差不多,在得知这一次是沈长澜与苏启山一同监管的时候,下面那些手脚不干净的知府们都急得开始求神拜佛了。
那可是沈长澜啊,在西南杀得人头滚滚的沈长澜。
要是换一个人来,他们说不准还能贿赂一下。
沈长澜一向清正廉明,下起手来也丝毫不会手软,但凡差了一钱银子都有可能被拉过去罢官的。
“宁淮送来的信?”离宁淮封地最近的那位知府率先收到了信,“他一个被驱逐到封地的王爷……”
他的话还没说完,很快就看见了里面的内容:“火烧粮仓账本,好啊。”
到时候一切都可以归咎到天灾人祸上,他就算受到点责罚,也总比掉了脑袋强。
这些贪墨的知府们纷纷按照宁淮的计策开始布置,不是他们想要和宁淮站在一条线上,实在是他们太过畏惧沈长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