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长澜这一次证明苏启山真的是皇族血脉的话,她就入宫为他们求赐婚。
若不是的话,她也要劝柳映容转圜心意了。
柳映容捏着帖子,想到宁可对她说的许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到了日子,宁可穿了一身大红色撒花云锦裙,批了一袭纯白的狐裘,明艳动人。
柳映容则挑了一身鹅黄色的襦裙,风流雅致。
荣国公夫人邀请宁可只不过是碍于面子,现在看到她竟然带柳映容一起来,脸色十分难看。
她是之前齐尚书之女的亲姨母,听说了宁可与柳映容惹她侄女不开心,对这两人更是不喜。
“您别为着这些不相干的人置气。”有会察言观色的小官家夫人看出她厌恶这两人,“不过都是些善于攀附的人罢了。”
虽然宁辞与路卿凝都很宠爱宁可,在他们眼里宁可的身份还是比不上他们这样传承多年的世家贵族。
那个柳映容更是,一个太傅之女,居然引得两位郡王为她争风吃醋,俨然是一个小狐狸精。
听着别人贬低宁可与柳映容,荣国公夫人的脸色稍霁,这两人左右是来到她府上了,她难道还没有对付她们的办法吗?
等到宁可走近,她这才换了一副亲热的面孔:“承蒙郡主与柳姑娘赏脸,我们荣国公府可是蓬荜生辉啊。”
“哪里,分明是我们厚着脸皮来打搅您。”这种场面话宁可也会说,也能说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她们落座,下人已经搬来诸多奇花异草,还有许多不该这个时节开的花卉。
离宁可最近的是几盆牡丹,姚黄魏紫,豆绿与夜光白一应俱全。
那些妇人为了讨好荣国公夫人,不管是不是真心爱花,都对这些名贵花木赞不绝口。
“也不知道夫人是如何养的,这花在冬日竟然也能盛放。”方才那个诋毁宁可与柳映容的小官夫人再度率先开口。
荣国公夫人被她吹捧得心满意足,还是不得不谦虚地解释:“不过是下人们养在暖房里,略废了点银丝碳。”
银丝碳正是最上好的炭火,一小盆银丝碳的价格就够穷人家买一年的炭火了。
荣国公夫人看似谦虚,实则在炫耀。
那些人当然了解她的意思,不断吹捧起来,听得她有些飘飘然。
宁可一直神色淡淡,也许这些东西对于旁人来说算得上珍贵,沈府可是从来不缺的。
无论是她还是沈长澜,每年都能得到宫里的大笔赏赐。
看到宁可不为所动的样子,荣国公夫人那点得意都消散了个干净,其他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就是一直住在首辅大人府上的柳姑娘吧。”还是那个小官夫人开口,“我们之前还以为……”
她话还没说完,就用手帕掩着口笑了起来。
“是啊,之前沈大人带这位姑娘回府上,我们都以为郡主您要添一位姐妹了呢。”
她没说完,有人接着她的话头说下去。
柳映容一个与沈长澜没有亲缘关系的人住在沈府,不知道叫多少人说了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