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澜回到京城后第一时间入宫向宁辞禀报了一路以来的见闻。
宁辞再一次感叹他的计策高明,又忍不住生那些贪官污吏的气:“若不是你,他们还不知道要昧下多少银子。”
“还要多亏陛下赏赐的那把尚方宝剑。”让他可以更为轻松地处理掉这些贪墨的官员。
宁辞感叹了一阵,突然想到宁可的病情,有些心虚地抬眼看他:“那个,你一会儿回去就去看看宁可吧。”
也是他没有照顾好宁可,居然让宁可好端端在京城出了事情。
沈长澜之前还有种江山万物尽藏胸中的稳重,一听到宁可出事,立刻维持不住平日矜贵冷清的样子。
“她怎么了?”
宁辞尴尬地开口:“她被荣国公夫人约去狩猎,听说从马上摔了下来,也不知道今日醒没醒。”
沈长澜的脸色一变再变,顾不上与宁辞告退,急匆匆地朝府上赶回去。
看着他的背影,宁辞叹了口气,他叫人查过了,那匹马没被人动过手脚,这件事纯粹是个巧合。
只是明明已经派了医术最为高超的御医过去,宁可不知道为何还是昏迷不醒。
荣国公夫人这下怕是要连累着荣国公府一起倒霉了。
沈长澜策马回到府上,顾不上下人通传,直接来到主院便看到正与柳映容闲聊的宁可。
见到她醒来了,沈长澜悬着的心立刻放下了一半:“今日叫太医来看过了吗?”
宁可摇摇头,想要同他说什么,又顾忌一旁的柳映容。
柳映容也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人,见沈长澜来了,找了个借口退出房里。
没有外人在,沈长澜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宁可:“你没事吧?”
天知道他这一路来到底有多么提心吊胆,又是担心宁可的身体,又是想去荣国公府叫那些人为宁可赔罪。
“我还好,只是映容说我可能失去了一些记忆。”宁可有些闷闷不乐。
尽管柳映容把她经历的一切又讲给她听了,毕竟没有自己亲自经历一遍,许多事听着还是不甚真切。
失去记忆?沈长澜蹙眉,扶着宁可的手腕亲自为她把脉。
“是中毒,不是因为摔伤而失去记忆。”沈长澜很快便断定出来。
中毒?宁可不可置信,府里为她煎药的都是她最信任的人,怎么会被人下了毒呢。
沈长澜眸色深沉,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按理说宁可就算从马上摔下来也不该昏迷这么久,看来也是有人做了手脚。
上一次宁可便失去了一些短期记忆,结合这次来看,也同样是被人下毒了。
“应该是你得知了苏启山的什么秘密,所以被他下毒遗忘了。”沈长澜的声音有些冷。
苏启山有自己的算计也是正常,但他两次三番伤害宁可,这就让他无法忍受。
宁可点头,就是这个名字,她听到这个名字后会有特殊的反应。
“可是他之前不是不在京城吗,柳姑娘说他与你一起去收赋税了。”宁可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