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擅闯公堂?!”吴大人指着不请自来的人质问道。
匆匆赶来的沈长澜并没有理会吴大人,看着眼前的人,眸里满是心疼,才一段时间没见,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了?
虽然从现有记忆里她与沈长澜的交往并不多,甚至话都没说几句,可是当看到他,宁可就觉得熟悉无比,已经刻入骨子里的熟悉。
“对不起,我来晚了。”沈长澜将人轻轻拥到自己的怀里。
这一抱,让沈长澜发现,现如今的宁可,比看上去还要瘦,瘦得只剩下骨头。
心疼和愧疚充斥着沈长澜的内心,压得他快要踹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宁可,抬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柔声说:“我们回家。”
宁可用力点头,想要说话,却发现,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
沈长澜小心翼翼地将宁可抱起来,轻到让人几乎感受不到的重量,让沈长澜的一颗心疼得不行,动作非常温柔,生怕力气大一点都会把弄痛怀里的人儿。
见沈长澜将人抱起来就要往外面走,丝毫不理会自己,吴大人深感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气得站起来,指着官差们说:“你们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贼人给本官拦住?”
然而,还没等官差们靠近,沈长澜的手下便已经进来,面无表情地站在官差们的面前,这些都是跟随沈长澜上过战场的铁血汉子,哪里是平时就想着混日子的衙役官差所能比。
哪怕就这么站着,一句话不说,已经唬得这些官差动都不敢动。
“你…你们要做什么?我,我可是朝廷命官!”
“看好这里的人。”沈长澜离开前,冷漠留下一句。
手下恭敬应了一声是,走到吴大人的面前,拿出沈长澜的令牌,面无表情道:“吴大人最好安静些。”
吴大人看着面前首辅的专属令牌,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沈长澜抱着宁可一路回到刘家。
刘鸿志和书生虽然不知道沈长澜到底是谁,但看他的架势,应该来头不小,再看宁可全程偎依在他的怀里,想来应该是宁可信得过的人。
沈长澜将宁可轻柔放在床榻上,正准备要松手,却被宁可一下子握住了手腕。
“我不走,我先给你诊脉。”沈长澜看出来宁可的不安,柔声安抚道。
得到沈长澜的承诺,宁可这才点了点头松开了他的手,由着他诊脉,眼神却是一直没离开过他,过了好一会儿,说:“你瘦了。”
现在的沈长澜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双眸里充斥着血丝,眼底一轮明显的乌青,下巴还残留着没有刮干净的胡渣,旁边还有几缕发丝垂落着,衣服上也沾了许多灰尘。
整个人看着亦是憔悴不已。
“那我们就一起胖回来。”沈长澜状若无事地说。
找不到宁可的这些天,沈长澜就没好好休息过,手下熬不住了不得不休息的时候,他还在坚持着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没日没夜地寻找,如何能不憔悴。
宁可被沈长澜这话给逗乐了。
“先睡会儿吧。”沈长澜收回诊脉的手,扶着她慢慢躺下,又给她掖好被角,柔声对她说。
“我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了。”宁可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