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家会挂一个不知名的女子,还是这般诡异的样子,除了夫人也没有其他人选了吧。
“不一样啊,虽然泡肿了,但大致五官还是看得出来的,怎么可能这么奇怪的一个脸。”黎月撑着头坚定地否认,虽然她办事有时候没头绪,但记性可不差。
“看来是有意丑化了。”蓟芙蕖望着这画像,看了好久,终于在旁边的桃花上看到了一个暗黑色,她凑上去仔细瞧了瞧。
上面虽然画着一朵桃花,但这朵桃花挂在这一块却显的有些突兀,而且这桃花下的那个形状,好像是……眼泪?
蓟芙蕖眯了眯眼睛,线索从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眼泪,梳妆台,衣柜,这些东西看似不起眼,但若是连在一起想的话……
“两位大人久等了!”
屠夫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一下子把蓟芙蕖的思路打断了,她无奈了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却又换上了笑容盈盈的笑脸,“交代好了?”
“对,二位大人没有喝茶水吗?”
“不是很渴”,蓟芙蕖带着得体的微笑,“看了一下这房间的布置,这位是家妻吧?”
屠夫看着蓟芙蕖指向的地方,瞳孔明显地变了,随即憨厚地笑起来,“正是,她平日里也不像其他女儿家鼓捣些胭脂水粉,就爱画些什么,这不,小人就学了一些。”
“那你这儿也没有摆着画作啊,听你说的家妻应该留有很多遗作才对”,黎月抱着胸,一脸疑惑地问他。
后者把头低下去,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自从她离世,我就把那些画作烧了,以免触景生情嘛。”
“以免触景生情?那你这画还挂在……”
“好了黎月,不提别人家伤心事,我们先走吧,节哀。”
黎月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被蓟芙蕖堵住后半句话,直接带着她出去了,临走前蓟芙蕖特地又看了一眼屠夫的表情。
“王妃姐姐?我们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是要查案的吗?”
走了大概五百米左右,蓟芙蕖才松开手,黎月看着她,露出疑惑的眼神。
“傻丫头,没看见那人脸色都变了?再问下去怕是要出事。”
蓟芙蕖向来对微表情很敏感,这件事绝对与这屠夫脱不了干系,还有那副画,说是屠夫自己画的,丑化自己夫人是个什么操作?
黎月想着蓟芙蕖的话,明白了几分,虽然不懂细微的表情变化,但是那屠夫的话就是互相矛盾的。
“你先回去吧,我再去看看。”蓟芙蕖思酌片刻,这时候屠夫定然会觉得自己怀疑他,要有所反应了。
“王妃姐姐一个人去?那可不行,我陪你吧。”
看黎月着急的样子,蓟芙蕖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就是跟踪他而已,遇到危险就跑,以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
黎月一想,跟踪这种事她还是不去了,万一不小心误事了,就是两个人的性命,“好吧,那王妃姐姐注意安全。”
看着黎月身影消失,蓟芙蕖轻轻吐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腿脚,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来到附近一个角落,翻身上了矮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