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队的这些年里,斯维因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他梦想着有一天能将着军中的自由与平等照耀到诺克萨斯的每一处阴暗的角落,这就是他人生的意义。
沙盘里,那象征着诺克萨斯的军旗,已经插满了整个纳沃利省南部,普雷西典正直面诺克萨斯的兵锋,军帐内的众人已经迫不及待,这是他们入侵艾欧尼亚以来,目前遇到的唯一的一座大城。这座纳沃利的骄傲之城,这座艾欧尼亚最伟大的城池之一。
“就这样吗?如果仅仅如此,我觉得三个军团便已经足够攻下普雷西典了”。
“是啊,以这几个月经验来看,艾欧尼亚人与光盾族确实无法比拟”。
“普雷西典的姑娘们,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够了”,斯维因皱着眉喝道。
“这些年的战争还没有教会你们吗?不要小瞧任何对手,昨天的事你们已经忘记了吗?”,斯维因冷冷的道。
众人沉默不语,是啊,战场之上,绝不能大意,众人暗自自责。他们不禁回想起昨日,那五十余骑,誓死般一往无前的冲锋。军帐内每个人的内心都微微有些沉重。如果接下来得敌人,都如这般。那么接下来将会是场恶战。
斯维因内心有些不安,战事进展的太顺了,以至于他有点不敢相信,他喜欢谋而后定,在背后策划好一切,他的部下,在暗地里称他为策士统领,他喜欢这个称呼。而现在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他料不到敌人的意图。不明白为何一切会如此的容易,便已经推进到了纳沃利省的心脏普雷西典。
斯维因知道艾欧尼亚是片神奇的土地,这里养育着奇人灵兽。所以他才会这般小心谨慎。虽如此但斯维因的不安不仅仅如此,外部的敌人只是有些棘手,但从不是诺克萨斯难以逾越的高峰,内部在诺克萨斯看不见的阴暗的角落了,那里的敌人才是最为致命的。因为你不知道她何时便会向你伸出爪牙,将你推向深渊。斯维因已经微微有些察觉,在他命令将四个军团散落到这片广阔的土地时,他便已经有所察觉。
“命令第三、五、六、九军团的人,抓紧时间,再给他们半个月,务必将东西找出来,半月后无论如何都要向此地集结,我们在半月后攻城”,斯维因对帐内众人道,“已经拖得太久了”。
......
森林的小道上,商队正砥砺前行,满载货物的驮马,在昏暗的林中被拉出一条长长的队伍。
“阁老,前面的村庄已经被摧毁”,一个身影从前方快速奔来,他走到老人面前,躬身说道。
“哎,该死的诺克萨斯人”,老人悲痛的叹息着,“走,我们去看看”。
昔日宁静的村落,此刻已化为灰烬,老者站在这满目尘埃的土地上,他的眼眶微微发热,在他的身后,有些不堪的妇人们已经低声痛哭起来。
在过往的多年里,他们的商队时常歇脚于此,这里的人们已经成为他们的挚友。直到诺克萨斯人来到了这里,毁掉了一切。
“咳...咳”,废墟的底下,传来轻微的声响。
“安静,大家安静,有人,有人,还有人活着”,老者激动的大喊。
“咳...咳...”。
“在这里,在这里,大家快来帮忙”,众人奋不顾身的跑进这焦土废墟中,他们排成一列列接力着,将巨石一块一块的挪出。每个人都沉默着,压抑着。很快废墟便被清理。
地面上,一块青铜井盖被灰尘掩盖着,一个大汉,将灰尘清理,他双臂发力,小心翼翼的将青铜盖慢慢掀开。
阳光挤进地窖,那里有两个小小的人儿,他们蜷缩着抱在一起,烟火将他们的脸庞熏的黝黑,他们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众人,那眼里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只有滔天的仇焰。他们在仇焰中重生,他们一个叫吉米,一个叫威尔。
在诺克萨斯与艾欧尼亚战后的若干年里,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废土上,他们成为了新生反叛军的首领,他们梦想着建立一个统一而强大的艾欧尼亚,梦想着有一天扬帆起航带着巨舰,穿越守望者之海,用复仇的怒火将诺克萨斯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