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陆老夫人去世的事情,陆惊梅赶路好像不要命了一样,日夜不停息,直奔京城。连陆修竹都吃不消,路上还吐了几次。
在几人三日后到达京城城门的时候,陆修竹大大的缓了一口气,朝着守城的人亮出自己的腰牌,示意守城官兵放行。
守城的官兵一看是陆家人的腰牌,眼神微妙起来。有个多嘴的问了一句:“你们是陆太傅的陆家?”陆惊梅兴趣恹恹,抬了抬眼皮并未回答。
陆修竹浅淡的嗯了一声,那守城官兵好奇的问道:“你们是出城去给陆二夫人找神医吗?看样子是没找到,我听江湖人说不是有那什么药王谷,要是实在不行你们就去药王谷看看吧。”
陆惊梅心中早就对唐素音中毒的事情有数,这官兵的意思是京城没找到给唐素音治病的人?
草草谢过这位官兵,陆惊梅一行人进入京城,没想几人刚入京城就被一群人的议论声给堵在了门口。
一个身穿粗布麻衣,一脸挂相,看起来就不怎么好惹的中年妇女掐着腰拦在燕渡和陆修竹的马前问道:“你们就是陆家人啊,哎呦呦可让我们逮住了,把自家好人家的女儿逼到窑子里去还有脸回来啊,哎呦看你这姑娘一脸狐媚子刻薄相,你这个嫡女怎么这么恶毒啊。”
不知道是不是陆修竹和燕渡俊美的容貌让这些大婶得以嘴下留情,所有人都把火力集中到了陆惊梅的身上,什么出来卖的,小骚蹄子,恶毒的女人这种下三滥的话都往陆惊梅身上砸,陆惊梅一开始冷着个脸谁也看不出她想的是什么,没什么感情波动也没什么反应。
直到其中一个女人指着陆惊梅骂道:“我看你就是被你那短命的娘教坏了。”
这话一出,陆惊梅瞳孔骤缩,一直微垂的头抬起,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女人。“你说什么……”
可能是被陆惊梅阴森的语气吓到,那女人难以自控的哆嗦了两下,但还是梗着个脖子硬着胆子骂道:“我就说你那个贱人娘……”
“啪,”一巴掌清脆的扇在那女人脸上,燕渡拿着锦帕擦了擦手,然后将锦帕扔在那女人脸上,冷笑一声:“多说一句,这帕子给你入殓。”
“我为什么不敢!”这女人还真是不怕死,在这个档口说唐素音的坏话,这不是引着燕渡给她好看。
自家事怎么说也不能让燕渡插手,燕渡在朝廷还有自己的官职,若是这个档口扯上她们家必然会被有心人闲话。陆惊梅再气急也看出这女人背后是有人在教唆,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发火杀了这女人,落下一个恶毒嫡女的口号。
不过她可不是吃素的,再者而言,世间愚民不过都是偏向弱者,只要你比她更弱,她肯定就屁颠屁颠的偏向你了。
眼睛开合之间已经斥满了泪水,陆惊梅的眼眶泛红,一双美目就这样悬悬欲泣的看着那刚被燕渡掌掴过的女人。“你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冲着我来,”撩起自己的袖子,漏出之前在席上被划出的伤口,陆惊梅质问道:“你看谁家的恶毒嫡女能让温和的庶女搞成这副模样!连妹妹的身子都能伤的庶女,是什么好人?”
陆修竹也在旁边补充道:“之前我妹妹去药王谷寻医也是这个好庶女搞的鬼,你们可真是聪明啊,让别人带着当出头鸟耍着玩,是不是还沾沾自喜呢。”
又从燕宁手里接过一方帕子,燕渡一根一根的擦着自己的手指,对这些人的厌恶溢于言表:“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