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梅见慧明说完这些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却是殷红的吓人,赶忙到慧明身边执起他的手腕,片刻后,陆惊梅一脸菜色的放开了慧明的手腕。
慧明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皮囊,怎么会有如此的身体状况,从脉象上来看他已经是风烛残年,时日无多了。
“别别别,小姑娘你可别那么伤感,贫僧看了心里怪不好滋味的。那啥,你要真心疼贫僧,就去给贫僧找上两罐子好酒,一盘子牛肉,半盘子花生米。我这最大的愿望就是喝酒到醉生梦死。”好笑的掐了陆惊梅的脸蛋一把,慧明见不得陆惊梅眼眶都泛红的模样,这姑娘跟之前不太一样,感情外放的很,见不得离别,也经不得刺激。
不待慧明继续言语,陆惊梅点点头就走,根本不给燕渡说话的机会。看着一袭素衣的姑娘与自己擦身而过,纱衣拂过面庞,燕渡眼神怔忪中似乎映照着两人初见的模样,那姑娘如一簇烈火,照耀着他本荒寂枯萎的生命。
陆惊梅风风火火的走远了,慧明抹了把殷红的唇瓣,竟然下来了几丝血迹。“看来是真的要完球了。”
看燕渡没有陆惊梅那种感伤的模样,慧明不满道:“你这种什么都知道的人就是没什么意思。连点正确的反应都没有。”
燕渡给自己续了半杯茶,晃了晃手中的茶水,惊梅的性子喜怒无常,况且这上京不比其他,陆惊梅要去哪里找酒,可别惹了祸回来。
对面这人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慧明也不多废话了。“你一直让她蒙在鼓里,她最后不会怨你吗?”
“知道了,就不怨了?”
“前尘往事终是过去,你自己都放不下又怎么去往前看?”
“若这一世,她遇上我依旧是劫难,我不如不见她。”
“世间情字害人,临渊,你还是看不开。”
吱呀声伴着木门被推开的光线,提着两壶酒和一袋子牛肉一袋子花生米的陆惊梅映着光线而来。
在陆惊梅眼中,这光线科学点将是丁达尔效应,怪晃眼的,看着不舒服。
映在燕渡的视线中,脸上犹带着汗水的陆惊梅踏着微醺的晨光,像上天兜转百回,终于舍得送到自己手上的珍宝。
“慧明大师,你要的酒来了。”带些气喘和朝气的声音敲打在燕渡耳畔,慧明撑着下巴看着这两个还有大把时光的年轻人,渴望的目光在陆惊梅提着的酒壶上打着圈的来回游荡,刚想伸手接过酒坛,眼前迎来的便是一片黑暗。
酒坛破碎的声音和急促冲到身边而带来的气流,慧明的最后一丝生命流逝前鼻间似乎嬴荡着甜酒的香气,惹得慧明的眼珠又转了转,就是喝起来不知道是何种滋味,摔破在地上可惜了。
“燕渡!慧明大师他……”抱着慧明的身子,陆惊梅无措的望向燕渡,燕渡走到慧明身旁,将慧明身体放平道:“大师圆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