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孟淇奥从地上起来,见董武往后一仰直接倒在了地上,过来关心道。
董武仍然呵哧呵哧地喘着气,听到董武跟他说话,也只是摆了摆手。努力后仍是失败结果的打击,比撞击的力量更要强大。他只想倒在地上躺一会。
“我还是拉你起来吧,要歇着也别在这躺啊。”孟淇奥看了一眼围观的那些人,过来伸手给董武提醒道。
董武仍是喘着气,瞥了一眼周围人便坐起一些,拉住了孟淇奥的手,然后借力站了起来。围观的人群等了一会,见他们不打了,叽叽喳喳地嚷了一会,人们互相拥簇着,开始有人散了。
“董兄,啧啧,你这身子骨可不行啊。”邝知宁拿了毛巾搽着头上的汗,过来说道。
董武听到,拳头砸了下邝知宁的后背,喘着气骂道:“哪个龟儿子敢说老子不行。”
孟淇奥和邝知宁听到都笑了笑。
董武身材瘦弱,又缺乏锻炼,常常动不动就喘起气来,邝知宁每每爱拿这事和他开玩笑。可董武也是有些爱面子的,几次之后就立了个不能说“不行”的规矩,邝知宁刚刚看他跌倒,一时忘了这回事。
邝知宁给孟淇奥使了个眼色,说着就坏笑着向董武打拱作揖道:“好好,董少爷厉害,董少爷最行了。”
孟淇奥笑了笑,没听邝知宁的怂恿,等着看他们的好戏。
只见董武嗤笑了声,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没喘匀的气呛了口水进去,“咳咳”地咳着指着
邝知宁摇头。
“嘿嘿”邝知宁伸手敲着董武的背,得意地笑了笑。
另一边,张兰桡拿着毛巾过去拍了拍楚云昇的肩膀,给他递道:“云昇,你篮球打的真不错,可怎么后边老是走神啊?”
楚云昇接过毛巾来,搽了搽头上的汗,随意答道:“可能是今天上午出去跑马有点累了。”
楚云昇肤色本就算是男孩里白的了,刚才闷着气打球出汗后,冷热交替,有些着凉,此时更显得苍白起来。
不管是出于利益上的理性考虑,或是单纯的感性角度,共同的目标的确非常有利于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一场篮球赛,张兰桡对楚云昇的态度更放松地亲近起来。
张兰桡打量着楚云昇的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无同情地说道:“楚伯父对你也是太严,这样吧,一会去我家打会牌,你也是该放松放松了。”
“也好。”楚云昇心里正对家里十分不满,闻言便答应了。他心里想着回去又有什么呢,不过是幢宅子做的牢笼罢了。父亲看着自己的眼神永远像是监视猎物的鹰隼,母亲像只骄傲而愚蠢的孔雀,只知道对狐狸一般的二姨太炫耀羽翼,却不知道爱惜它们。家世,出身,甚至是儿子的前途都被她当成了和二姨太赌气的筹码,可她却好像不明白,决定这场赌局的人根本就是父亲。
楚云昇想着叹了口气,也许家里真正明白的人只有三姨太吧,像只猫一般地蜷在父亲身旁,不动干戈便实际地赢得了父亲心里的这场赌局。
张兰桡和楚云昇说过之后,又过去邀邝知宁他们。
“又要打牌?我可不行。”邝知宁自己牌技不好,这就先告饶道。
“诶,你不行,不是还有三小姐嘛。”孟淇奥笑着打趣道。
董武这会找到了机会,当然跟着挖苦邝知宁道:“诶,男子汉大丈夫的,你也好意思说不行,回头三小姐知道了可还了得?”
邝知宁见逃不过,只好勉强答应下来,一面和董武他们应付着心里却想着该给银蝴蝶告个消息才行,不能叫她白等,否则那位要是恼了,下回准得给他吃闭门羹。
“哈哈哈”张兰桡笑着对孟淇奥他们说道:“我说几位,既然是你们开了她的玩笑,等下三小姐那边你们可自己去请了。”
“这是什么道理,你叫我们打牌,还要我们自己带人手不行?”孟淇奥闻言笑问道。
“欸,我说,三小姐是替谁打牌的,当然就是谁去请了。”董武笑看着邝知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