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伏在王青山怀里,哭的更狠了。
王炳忠听这话不乐意了:“拦着?大哥,你这话说的真轻松,在咱们王家,父亲和母亲时时刻刻都在偏向你们大房,我们其他几房的话,何曾听过?三房,四房的,你们说说,当初我们拦没拦?是父亲根本不听好吧!”
此话一说,相当于变相责怪到了王老太爷身上,这老头子顿时不乐意了。
“炳忠,你这是在怪我了?”王老太爷不满的目光扫过三房,四房,“你们也在怪我?”
三房,四房都选择低头沉默,算是默认了二房的话。
王老太爷气的浑身发抖:“好,都是我的错,我为王家筹谋也是我的错,那我以死谢罪!”
说着,便朝着牢房的墙一头撞了过去,众人见状,喊着“老爷”,“父亲”的一窝蜂的冲过去拦着,场面一度混乱,连守在外面的狱卒都看不过去了,进来皱眉呵斥:“干什么呢?说话就说话,这里是牢房,不是你们自家院落,可以随意闹腾!”
说完,又转头看向了王茗:“贵人,时辰差不多了,您该离开了。”
她虽是后宫妃嫔,但到底地位低,不得宠,狱卒对她,也仅有表面上的尊敬罢了,并没有多少敬畏和客气。
这看在王家人眼里,多少觉得王茗不争气,都进宫这么久了,还一点儿进展都没有,真是浪费了王家从小对她的苦心培养。
他们想着,即便是没有升位份,但是至少在宫里得有点儿威严和权势啊,不能被下人给看扁了。
现在连个狱卒都对王茗这般瞧不起,陛下那边,她还能够说得上话吗?
王家人个个面面相觑,心中都没了底。
唯一的稻草也不能够救他们,那他们王家真的就完了。
“我知道,再容我一刻钟。”说着,掏出一块碎银给了那狱卒,狱卒拿在手里掂了掂,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王茗看着乱作一团的王家人,心中一片死寂,即便从小就知道自己被当做一枚棋子,但是她多多少少还能够感受到来自家人的关爱,虽然,那些关爱都夹杂着不纯正的目的,只要选择性的忽略,对于她来讲,便不是什么伤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