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我能怎么办呢,他已经走了。”季楚心里确实十分愧疚。
“但凡您刚才挽留一下,侯爷也不会刚回来就走,连歇歇都没有,这是伤心了。”夏嬷嬷越说越替秦起委屈,“今天那个情景,他连质问都没有,就那样静静地把您抱了过来,因为他知道但凡他表现出一点生气,明日关于您和曾公子的流言便能传满贺川。”
“夏嬷嬷,我怎么觉得他倒像是你带大的一样,我就像是那个祸害了你家小白菜的蠢猪一样。”,季楚十分无奈。
“哼!”夏嬷嬷像个小孩一样,生气地别过了身子。
第二日傍晚,秦起带着一队人彻夜不休地赶到了齐州淄邑,刚到合戟落脚的客栈,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侯爷,你之前让王老板替你去认那批盐,现在司农来的那些人已经准备结案了。”
在回来之前,秦起找到了淄邑的大盐户王玚,他是淄邑最大的一家经营官盐的商家,让他去认领那批盐,说是肖彰的那批盐还来不及贴上官引,就让肖彰偷走了,这样一来,肖彰的罪名也就从贩卖私盐的死罪变为了偷窃,日后把他弄出来也容易多了。
“那大原那边可有新消息传来?吴谦的案子可有进展?”秦起脱去了脏了的外氅,在盆中净了净手。
“没有,听说那个吴所畏还不肯松口。”
秦起坐到床边漱了漱口,擦了擦脸,“没事,吴谦是个有手段的人,他这个大司农可不是轻易当上的,我们就静静地等待吧,林梁狗急跳墙地想要绑架欢儿,那我就在这等着他上断头台!”
“什么?他去绑架小姐了?”
“是的,还伤了阿楚。”
“还好侯爷回去的及时……”合戟想想都觉得可怕。
秦起脱了鞋,上了床,拉过被子躺下。
“侯爷……”
“我困了,昨晚跟一个人赌气,彻夜未眠赶过来的。”
……
听到侯爷说出这样孩子气的话,合戟也是挺惊讶的。
秦起没有等很久,三天后,便传来了大快人心的消息,吴所畏招了!全招了!三月初七,林梁下狱。
正在成启丘还在悠然地和女儿下棋时,他从侯明常的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
屏退了所有人,成启丘对着侯明常说道:“你亲去一趟齐州,让林梁掂量掂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记住他的妻儿还在你的别院修养呢……”
侯明常抿了抿嘴,试探地问道:“我们不要保一下他吗?毕竟那座铁矿收上的钱有不少都是孝敬给岳父您的。”
“啪!”成启丘的拐杖狠狠地敲到了侯明常的大腿上,“你哪只眼见我收了他的钱?那钱是给了三皇子的,给了三皇子就是花在了祁朝的国运上,是为国!”
“再说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更不能让他苟活下来,否则以吴谦的手段,他挺不过一个月。”
“是……”侯明常衣袖下的手缓缓收紧。
齐州的大牢里,一个狱卒正给秦起带着路,“侯爷,这边走。”
来到了一个牢房前时,狱卒为他打开了门,“侯爷,请。”
肖彰见来人竟然是秦起,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秦起蹲下身来,将他扶坐起来,“二哥,你受苦了……”
肖彰委屈的狠狠在秦起的胸前捅了一拳,“你个小崽子,要不是你,老子早答应林梁去享福了,合该在这受这不是人受的罪!”
秦起大笑,“二哥,你何时也这样扭扭捏捏的了?好了,现在没事了,不用怕了,我已经安排好了,这里也都打点好了,林梁已经下狱了,不会再有人对你用刑了,不过半个月,我就能救你出来。”
“谁怕了!娘的,他来一个,老子骂走一个,当年老子可是骂退过五万蒙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