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反应,反倒让孔武认为他是不满被贬,心中有气才会这么做。
如此想想,倒是松了口气。
恰巧此时青羽匆匆来寻,如今秦殊被安排在宫主院落养伤,二长老既是来看秦殊的,自然不会在这里久留。
“为师会在这里多留两日。”孔武临走之际,又看了眼充耳不闻继续浇花的人,看见院子里的兰花也只以为是霁华宫内种植的,并未往他处细想。
他走以后,蹲在兰花前的书廷放下水壶,指尖死死扣进手心,微垂的双眼充血的红。
这副状态,便是谢归锦也不敢再随意靠近。
二长老一行人抵达会馆的第二天,下起了雨。
时而瓢泼,时而绵绵。
天空阴沉了整天,难过的似在哭。
知晓二长老来到临安,汀兰心中愈发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那位二长老无事不出赤阳,这次必定是因秦殊而来,要是将他抓来撬开他的嘴,是否就能找到书廷的下落。
她站在阳台死死咬着唇,任由风雨打在身上,只待找个合适的时机实行方才所想。
临近傍晚,雨势渐猛。
打算明天返回赤阳的孔武突然收到一份短信,是梁浅发的,这个时间点让他去祖师殿,说是有要事禀报。
孔武分外疑惑,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非得跑到祖师殿里?
他打着伞避开众人,只身一人去赴约,殿内没开灯,只点了两根蜡烛。
白色的。
祖师像边的蒲团上跪着一人,穿着深色雨衣背对着,这身形一看就不是梁浅。
“你用梁浅的名义将我约到这儿来做什么?书廷。”
跪在蒲团上的人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回头,一步一步似踩在心尖上的向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