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那俩侍卫嘴碎。

“切，这废柴不去敲算盘做生意。竟敢来天子脚下城门口逞英雄。”

“就是，口出狂言，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得。”

“谁人不知他和太子妃八字不合。打小关系就不好，太子妃选夫婿时，一起长大的几个，只有他没被考虑。”

“哈哈！刚刚他是不是还谈到了交情？”

……

这些愚蠢之至的声音，再西唤杰听来格外刺耳。

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这些守国的士兵却置身事外，故造难题，他西唤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受得这等奇耻大辱！

他的指甲陷在掌心，牙关扯着下巴不停颤抖。眼神里弥漫的暴兽杀气扯着眼角抽搐。

他脑海里不停闪过前几日的杀戮，撕碎尸体的快感，还有嗜血的欲望。好像那是本能重见天日的最后一道关。一旦释放，覆水难收。

他的大脑开始麻木，视线蒙上一层血色的光影。脚尖侧转，换了方向，他盯着那两个士兵的脖子露出僵硬的表情。

那表情空洞像只野狼。两个士兵越是盯着那双眼睛便越心慌。

“他…他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他眼睛怎么变成红的了？”

一个士兵吓得后退了一步，另一个士兵连忙也退了一步。

“你…你怕什么！”

“我才没怕！我…我只是…我…谁怕谁是孙子！”

西唤杰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抬高，像极了那日屠城的冲动，他渴望对猎物进行攻击，撕咬！

他尖锐的牙齿顶着下，。浓腥的血味从嘴角扩散。带着特殊的甜腻。

他一手一个掐住他们的脖子，那皮糙肉厚的男子在白细的西唤杰面前竟显得羸弱不堪。

他的表情愈发狰狞，一会儿像在克制，一会儿又像在释放。

两个士兵被提的高高的，毫无还手之力。粗壮的手臂怎么使劲儿都掰不开他像铁钳般的利爪。

“这…你…你是狼人？！”

小眼士兵用尽力气说出不完整的话。却扯住了咽喉导致窒息昏厥，生生死在了西唤杰手上。

西唤杰将他们二人狠狠甩在城门。另一个黑脸士兵的鲜血从头顶的发间涌出，花了整张脸。本就空落的大街上更是腾生出一股死气来。

他顺着血的味道几乎丧失了视觉。只能分辨出那甜腻的诱人的血香。

那声音是能让人立刻联想到翩翩少女的声音。甜美妩媚，让人陶醉迷离。

他感觉到一只纤长柔软的手指轻点在他唇上，接着另一只胳膊从后环上他的脖颈克制住他的手臂，那是比他还要强一些的力量。女子窄小得躯壳压在他的背上。

“暴狼可是千年难遇的奇种，怎么能吃这种恶心的玩意儿。不如…你吃我好了。”

女子右手食指从他的唇上移，抵在他的太阳穴上，那红色的光晕，像一个气泡膨胀，在到炸裂。世界的彩色，在那一刻绽放开来。

他懵懂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和微张的沉重的城门。神色黯淡下来。

“你该习惯的，半梦半醒的死亡游戏。多么有趣！”

姬姽婳咯咯笑着比那银铃还要清脆几分。此情此景，却显得铁石心肠。

西唤杰有些震惊，这还是那个仁慈端庄的独清沙吗？本性竟如此恶毒。他重重推开她，姬姽婳跌坐在地上。

“将军夫人还请自重！”

姬姽婳目光一凌，却不失笑意。“将军夫人？呵，古玥可真是拿你当兄弟，竟瞒你到现在。”

她抖落红衣上的白灰，缓缓站起，似乎毫不介意。

“口风之严，口风之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