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蝉也笑了笑,却笑得很冷。
“是啊,她实在不该派魏连来的。魏连擅长的是外家功夫,一板斧能砍下人的头颅来,可是他的轻功就差的要命了。若你还不知道来的是他,那只能说明你自己蠢喽。”
叶小蝉面露讥讽的吐着舌头。
江轻鸿当然知道刚才躲在门外偷听的人就是魏连,不过这是不是姬灵云的意思倒不一定。正如叶小蝉所说,她若真想知道两人私下里说些什么,也不该派不擅轻功的魏连来。
又或是姬灵云小看了他们这二人,以为以魏连的身手即便被发现,也不会被捉住的。
而江轻鸿偏向于前者。
一个要替很多人保守秘密的人,首先便不能探听别人的秘密,否则便会连最基本的信任也动摇了。
他们若是当场捉住了魏连,非但姬灵云脸上无光,甚至会让整个灵云庄门面扫地,正值多事之秋,姬灵云又怎会如此冒险呢。
看来探听之事极有可能是魏连自己的主意,这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叶小蝉跟踪姬灵云多日,而魏连一直负责姬灵云与灵云庄的安危,而姬灵云自始至终都是隐忍不发的态度。
但就算姬灵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牵涉到灵云庄,也总归是有些不愿让外人知道的私密。叶小蝉心里安的什么心思,没有人知道。
即便是现在,江轻鸿依然拿不准为何叶小蝉会揪着姬灵云不放。甚至连之前,加上今晚,还有方才叶小蝉吃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飞醋,如今看来竟都很有可能是她故意为之。
想到这一点,江轻鸿忽然觉得他有些不认识叶小蝉了。
时间在流逝,每个人也在改变,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待。
也许叶小蝉说的并没有错,自己并不了解她,也从未真正关心过她。
叶小蝉翘着脚,又倒了一杯热茶,心满意足的品了一小口。
“喂,怎么不说话,对你的好朋友失望了?无话可说?”
江轻鸿舒了口气。
“人已经走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可以说实话了?”
叶小蝉笑着站起身,在屋子里绕着圈,心情似乎又已变得很好。
“这个就不劳小飞雁大侠操心了,我这只假雁子自有安排。”
看来叶小蝉并不准备就此放过姬灵云。
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江轻鸿无奈,唯有转而道:“今晚出事的时候,你也在场吧。”
“嗯,赌局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一起的,除了畅清阁里那个人。”
看来这几日的跟踪也不是白跟的,至少姬灵云掌握到的情况,叶小蝉是一清二楚。
“那令牌真的是在畅清阁的暗柜中找到的?”
“是。”
“令牌你见过没有?”
“嗯,远远的瞧了几次,不分明,有什么问题么?”
江轻鸿一连问了三句话,叶小蝉眉心不觉沉下。
不想江轻鸿却又问了一个有些愚蠢的问题。
“我只是有些奇怪,那位自始至终没有露过面的客人,是如何发现屋子里的暗格的。”
叶小蝉淡淡一笑,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难的,鲁班门下的弟子近些年是一批不如一批,许多机关都是有迹可循的,若是碰上有眼力的盗贼,根本不在话下。”
江轻鸿立刻问道:“那你可瞧得出这间屋子里的暗格?”
叶小蝉眼睛一瞪,叫嚷起来。
“喂,我的脸上像是写了‘小偷’两个字吗?”
“如果不是,那这个怎么解释?”
话音一落,江轻鸿出手如电,手指一下夹住了叶小蝉衣袖中露出的布边。
轻轻一扯,一个钱袋就被拉了出来。
“哼,不和你说了。”
叶小蝉讪讪一撇嘴,一个鲤跃龙门,翻身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声,洛丫头已经回去了,你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