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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画师与杏九

四人吃饱喝足休息好后,在附近买了几匹快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大皇城。

在城门口,果真如店小二所说,守城官兵对外来人员的盘查极其严格,不仅常规的兵器不让带,连看着有些危险的实用工具也不行。不过请漂亮女子进去画像什么的,好像没发现。不知道是不是皇帝后宫的美人已满,不需要再填充了,无论如何,得先进去再说。

严霁听了小二的话,早已将弯刀埋在城外一个隐蔽的地方,而青山的玉笛和苏词的琵琶却算不得常规兵器,因此并没有作特殊处理。

四人小心翼翼地跟着人流向城内走去。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守城士兵盘查了一下他们的行李,搜了一下他们身上所携带之物,眼见没什么危险,便挥手准备放行了。

四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正要加快脚步离开,却听身后一声“且慢!”生生将四人留住。

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长胡子老者出现在守城士兵旁边,只听士兵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个礼,道:“画师”。

那老者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严霁他们,士兵们仍旧开始例行检查,并没有停下来。

“画师?”严霁暗想,“看来小二说的传言是真的了。”

那画师走向四人,逐个打量一番,最后停在杏九跟前,对着她好一阵研究,一会点点头,一会又皱皱眉,自言自语地似乎在说:“年龄好像小了点。”

最后,画师的眼睛停留在杏九那乌溜溜的眼睛上,似乎下定了决心,对她亲切地点了点头,道:“姑娘可愿老夫替你作画一幅?”

“可愿?”还不等杏九回答,青山就先开口了,“当然是不愿了,这还用问吗?哪有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愿意乱给别人画的?”

那画师听他这样说,也并不恼怒,只是摇了摇头道:“老夫也是奉命行事,倘若姑娘不愿被画,那只好将她本人亲自送往皇宫了。”

“所以您这是在威胁我们吗?”严霁冷冷道。

画师仍是摇了摇头:“非也非也,老夫确然只是奉命行事,更何况无论是给这位姑娘作画,还是送这位姑娘去皇宫,都不是什么坏事,何来威胁一说?”

“那倘若我们既不愿意被画,也不愿意去皇宫呢?”严霁眼中开始有杀气蔓延。

老者像是无所觉察一般,捋了捋胡须,微微笑道:“那老夫当然也不会阻拦各位,只是今日之事老夫还是会禀报给圣上,倘若圣上觉得兹事体大,或许会在城中寻你们一寻。老夫奉劝这位姑娘作画,也只是不愿意因为一个小姑娘,动用宫中太多力量而已,毕竟现在城中人口密集,需要的防护力量也多,我们要替更多有需要的人去考虑。”

“既如此,那皇帝干嘛还要费你们这些人力物力来画些小姑娘?不给画还要去找,那不是吃饱了撑的么?”青山不忿道。

“这个老夫也不清楚,圣上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老夫只是奉命行事。”画师仍是不紧不慢。

“奉命行事,奉命行事,你除了奉命行事还会干嘛?”青山有些怒了。

那老者还想说些什么,杏九却不想再耽搁,忙朝着大家摆摆手道:“哎呀,不就画个画嘛,有什么关系,我去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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