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生名下三个孩子,兰子像郑荣的缩小版,兰子到了十岁上头,连说话走路都和郑容一般模样。
狗蛋像爷爷,眉毛眼睛嘴巴,体型还有鞋子尺寸,都是一样的,刘家生可以确定狗蛋是自己的骨肉。
然而猫蛋,既不像娘又不像爹,斯文白净,一双眼睛黝黑外不到头,念书上头还有灵性。
自己要不是挖土的时候,听人说起毒蛇吊干的这事儿,也不曾往这一块想。
突然间,把猫蛋和毒蛇吊的两张脸排在一起,刘家生脑子里分不清哪里是东南西北。
这是作为男人最大的耻辱!
他最早的时候是臆想郑荣不贞,结果错失了成为侯府姑爷的机会,还把亲生女儿于自己的血脉恩情断送了。
这一次他不愿意去臆想齐金桂这个女人,事实摆在面前,这在他等于没有退路逃避。
齐金桂嫁给他的时候,就不是清白身子。那时候他是鳏夫,还有幼女老母要养,自然没有条件去挑。
何况是齐金桂一家待他极为满意,态度真诚,齐金桂自己也坦白说了过往的几桩难堪,她起誓之后再无瓜葛。
刘家生当时是相信齐金桂的,必经在男女之事上,被人强了,声张与不声张,吃亏的都是女人。齐金桂嫁给他,也是委屈的。
他想过夫妻一体,也做到了事事以齐金桂的意愿为首,他能忍受别人骂他窝囊,只要他自己知道,这个家的走向都控制在他的手里就行。
只是刘家生不能带帽子,绿色的。不管是郑荣还是齐金桂,刘家生心里都一样,女人而已。
刘家生特意跑去村西,俏俏的打量了毒蛇吊,对照着猫蛋身上的容颜动作,一再确定:他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娃。
猫蛋是毒蛇吊的种!
内心越是怒不可遏,刘家生面上更家没有表情,他现在懒得和齐金桂这个婊子说话,他要想周全之策,杀了这对狗男女还有这个野种!
这不是一个可以着急的事情,要想万全之策,即能杀了人,还能不叫怀疑到自己身上。
刘家生脑海里在想着计策,他也不想给狗蛋看出来破绽,这是自己目前唯一的血脉,至少现在要把他择开。
苦思冥想几个月,设想的方案一遍遍被自己推翻,又一遍遍重新搭建,刘家生始终不能在自己的构建框架中完美脱身。
这令他更加痛苦,仇恨的怒火燃烧的更旺了。
无以发泄的刘家生,几句不关注外界任何事情,年边到了,他也不曾留意。小年二十九,他依旧磨刀套车,要去芙蓉山找几棵树当人砍。
也合该毒蛇吊的死期到了,他也偏偏选了这一天,上山拉柴火。山上多的是村里人砍了晾在山上的硬柴,一堆堆的,还有捆好的。
毒蛇吊自己是绝对不会动手砍柴的,他选这个时间是因为真正砍柴的人,到了小年二十九下午都会在家泡澡搓背,初二之前是会上山的。
他捡现成的柴火拉回家,柴房里满满当当的叠起来,难不成他还会怕你去他家拉。
所以他带着家里另外两个没有的累赘,拉着两辆板车,不装满都不肯罢休。下巴肉的妻儿:蒋明云母子羞于做这种事情!但是不敢反抗,只得低头沉默偷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