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轩真是被李木吓跑的。连滚带爬也许夸张了点,小跑步出门倒是真实的情景。
四奶奶季大夫刚好撞见了这一幕,赶忙避开让路:“安神医,你这就走了?”
“季--呃_-季大夫,我-我上你家坐会儿。”安以轩决定去去季大夫那找点消食丸吞下,李木对人的亲疏,都是以饭碗的大小来衡量的。
“阿木太热情了。”安以轩报以羞涩。
身后圆智胖手合什,直念叨:“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季郎中你功德无量啊!”想也知道,安神医必是躲起来不叫李木再填鸭了。
四奶奶笑的肚子疼。引了安以轩到自己的家里坐下,也没有倒茶上点心,就医道难题,两人交换着意见。
内行之间的话题,深入简出你问我答,片刻就能解惑去疑。
这期间,安以轩的诸多带问号的小节点,都被季大夫一一说明,让他有茅塞顿开之感。“季大夫,你真是博学多才。再下受教了。”安以轩已经是地道大楚朝的礼仪了。
“安神医谦虚了,你的开颅开腹理论和手术,我可是佩服至极的。安神医,这有个脉案,您帮我瞧瞧,我怎么觉得自己很难找到源头。”季大夫把她这两个月抄摘下来的脉案,都装在一个匣子里,按照日期排放。
安以轩是现代西医系统正规科班生,大型手术也多少跟在导师后头见证过。自穿越以来,练手的机会太多了,业务提高的那可以用飞跃二字来形容。
再有他这些年潜心学习研究大楚朝的药草和医理,与把脉探病上也到达了圣手级别,因此脉案他看的也是又多又杂。
“季大夫,这是你接诊的病人么?伤势按理来说,应该不至于昏迷这么久啊。”安以轩眉心紧皱。
“我接诊的,就是我们村的刘峰。东庄庙几位郎中也都给他开过方子把过脉,这孩子的背脊上的伤倒是恢复的可以,我们会诊过好几次,始终不解他为何昏迷不醒。”季大夫不认为她的方子有问题。
“季大夫,您的方子很好,我觉得没有问题。但是他的脉象,如此反复,倒是令人费解。我这人就是这么不知趣,我想加入你们的会诊小组,一起探究,可以吗?”安以轩对医学疑惑,有着崇高的职业素养。
“求之不得,安神医。”季大夫打心眼里欢迎。“咱们明日下午末时初,刘峰家会诊。我等会就过去做准备。”
“季大夫放心,明日我会随同何大夫他们一同过来的。”安以轩今日却是撑到肚子涨,这样的状态不适合出诊。
刘家生在俄给狗蛋喂完药后,烦躁气恼地来回踱步。
床上躺着的人,那日在东庄庙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你和我娘在说什么话呢,看把我娘急的,嗓音都变了,一个劲叫我走开。”
刘家生没办法了,这兔崽子看到了他在干事。哪怕狗蛋是此刻不知道,自己杀了人放了火,可是这事情他看到了一半,稍微推敲一下,就能连起来。
“等他想通前后关联,我还有活路么?”刘家生后悔当时为什么会顾忌骨肉之情,单单拎出了狗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子狗蛋就是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