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生觉得自己么有了选择,断了退路。如果他想活着,那么狗蛋就必须得死,他们虽是父子,更是杀母仇人。
“儿子,女儿都他妈的是仇人!老子只要活着,早晚还能生出十个八个听话的孩子,这个贱人生的贱种,成全他们母子去地下团聚。”刘家生的杀人念头再一次冒起。
杀人,对刘家生而言,就是驾轻就熟的勾当了。只要想的周全,设计的完整,他自信可以逃出怀疑结界,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间,所以他采取了应急措施,先给狗蛋睡着了在说。
利用一切机会,拿县城给狗蛋买药买补品的借口,四处小药铺里买小剂量的安眠药,每一天,或多或少的给狗蛋喂进去。
只要狗蛋是长期昏迷不醒卧床不起的废人,刘家生认为自己有的是招数,叫狗蛋断气。这个时间可能有点长,但是刘家生不怕,他正好也需要时间部署他自己的后路。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且美好,他的胜利,已在前方跟他招手了。
可是总有该死的人,一次两次,一个两个的来破坏他的杀人过程,搞得他事倍功半:李忠的二崽子竟然无罪释放回来了。李祖法的婆娘又要带一帮子狗屁郎中来给狗蛋搞什么会诊。
刘家生恨透了李家!
李林的无罪释放,代表毒蛇吊的死还没有结论,衙门里那帮草包还得再查。虽然他不怕人查,但是他见不得李家人过的好。他讨厌的东西,必须得毁掉毁掉毁掉!
还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李祖法婆娘,有点本事就这么憋不住了,天天来他家炫,不是把脉就是开方子,还有各种叮嘱注意。都要死的人了,对他这么好有用吗?
刘家生心想,要不自己直接给狗蛋灌碗毒药的了自己一个包袱,去哪留爷处逍遥自在的过暇意日子去。
刘家生郁闷的还有一件事情,在家窝着伺候狗蛋,三不五时的人来看望他们,说的都是惋惜齐金桂母子的话,尤其多的痛惜是针对那贱种猫蛋发的。
这都他妈的的什么人么!一个遗臭万年的臭婊子,一个本不该出生的狗杂种,有什么资格在他刘家生的家里摆灵位被祭奠?还这么多人来上香,抹泪。
滚!刘家生见不得这些!
却又无可奈何的,不得不接待着,还得赔上几句道谢,说句慢走抑或是有心了。
不这么做,万一怀疑到他呢?!
“我还没真正开始活过呢!”刘家生踹着家里全部的钱,如是想。“吃香喝辣,左拥右抱,乖顺可人的婆娘,娇俏听话的子女,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刘家生认为他就该是过这样日子的人,他手里有些钱,除开齐金桂的积蓄,还有郑容当年的遗物,他娘还没有来得及收走,被他抢先藏起来了。
水灾后,就在黑市出手了,虽然被压价压的去掉了大半,却也有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在手。这是他对自己的保障,再无第二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