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看不下去了,这是一个扭曲了心性的畜生,哪里配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父母生养他,是养出来的一个孽障,妻子依附他,赔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还有一条命,儿女投胎在他家,那是前世不修,眼不亮心不明。
“兰子姐,我为你感到庆幸。你若还在家里,早就被他害的尸骨不存了。”李俏嘴角噙笑,眼含热泪,为了这一份万幸而高兴。
衙役捕快重开囚车的铁门,押了刘家生入内,回县衙大牢。
刘家生突然对着人群喊道:“狗蛋,你可来了。来来来,看看你那骚货贱人娘的牌位,看看你那杂种弟弟的牌位,瞅瞅吧,不学好,不听话的下场。你就恨你娘吧,她是罪魁祸首!”
李俏寻着众人的目光,看到了摇摇欲坠的狗蛋,还有一旁护着他的何郎中和安神医:狗蛋还是知道了!
“我娘她做了什么,你要取她性命?猫蛋又什么错,你要杀他?我又哪里得罪了你,使你毒杀亲子?你告诉我,告诉我!”狗蛋刘峰苍白无力的手,拽着刘家生的囚衣衣襟,这是父子间仇人相见。
刘家生龇牙笑着,道:“我告诉你,全告诉你,你给爹评评理,爹做的对不对!
你娘她偷人,做婊子!蒋里庄的男人都睡过她,人尽可夫你知道么!她嫁不出去了,才跟了我这个鳏夫,她保障再不跟别人睡了,就跟着我好好的过日子。
我肚量大啊,不计较她的过去,事事都听她的,叫她陪着我好好过日子。可是你看看,我头上的绿帽子,绿的都要滴下来了,又大又圆,戴了整整十四年。你说她该不该死?!
猫蛋这个孽种,我好吃好喝养了他十四年,到头来竟然是替毒蛇吊在养儿子,我做人的脸面都被他踩在脚下,丢光了。
孽种,杂种,看到就眼珠子出血,留着干啥?死了清净,还能给齐金桂这个贱人添添堵!所以他就必须得死,不然我见天的看见他在我家里出来进去的,我会天天不高兴的。
至于你,我一开始那想杀你啊!你是我的崽子不是。你看我还特意给你移到猪圈里,就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
我以为咱俩就是一条心,可是你太另外失望了。你一醒来都不问我这么多天不闭眼的伺候你,张口就问我和你那骚货娘再说什么,那贱人为啥叫你别过去,快走?
我断定你是看到了。狗蛋啊,不是爹狠心,你都看见我杀人了,杀了你娘和你弟弟,你还能饶了我?
扯犊子吧!我才不信呢!只有死人最可靠,只有死人最安全,爹不能叫你活着,你得死!
狗蛋啊,别怪爹狠心,要怪就怪你那骚货娘不守妇道,惹祸上身。”刘家生犹在推逃。
“我死了,你就安全了你就能逍遥法外了。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你对我姐姐狠心,对我奶奶狠心没人性,对我娘狠心没人性,对我弟弟狠心没人性,对我也是一样的没人性,我不怪你也不怨你,我恨你!!!”狗蛋圆目疵裂。
“挡我路的,早晚做了他,管他是谁!”刘家生已将此话深刻心中。
“你就不怕下地狱?”一旁的里正蒋大光实在听不下去了。
“他们才是下地狱的呢。我要好好的活着,且的享受哩。”刘家生一直对此,报以极大的期望。
“我恨不得手刃了你!”狗蛋道:“三生三世,但愿你别犯在我手里。不然,必将杀你报仇雪恨,连同你欠奶奶和姐姐的,我都一起要回来。”
“狗蛋,别吹牛!你不行!”刘家生的囚衣衣襟已被狗蛋扯破,可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