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狗蛋气的胸膛起伏,气息不稳。
安以轩指挥何郎中,架起狗蛋上马车,得赶回东庄庙急救。狗蛋的身体极其虚弱,本不该来这一趟的,可安以轩心软,经不住已从议论声中知晓实情的狗蛋苦苦哀求,只能亲自送回来。
“狗蛋,星云道长说你只要迈过这个坎,后福圆满呢。你别叫我失望哦,我可不想神医的名头,折在你这里。”安以轩一路和狗蛋扯着各式话题,努力让狗蛋清醒,鼓励他重新燃起生活的期望。。
“安神医,谢谢你。我会努力让自己过得好的,您不用担心我。我娘和猫蛋还指着我给他们烧纸上香呢!”狗蛋悠悠气息,话语坚定。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那啥,我下午得去阿木家,就不来看你了。”安以轩时时想念李家的菜肴,呃,有妈妈的味道。
何郎中凑趣道:“想不到安神医好吃的,这往后请您看诊,只要备桌好吃的就成了。”
“我,那个,阿木不是好客嘛,盛情难却,推辞不好,共勉,共勉。”安以轩心下忧虑:吃饱喝足了,还咋开口说有人等我打包回去蘸馒头持呢!
哎,头疼。
安以轩和圆智吃饱喝足,提着打包的菜肴回到东庄庙,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查房。
油灯下,狗蛋的枕头湿透了一大片,装睡的睫毛上凝着圆滚泪珠,安以轩体贴的调弱了油灯,没有惊扰梦中的狗蛋。
当一个人心里的伤比身体的伤严重时,发泄也是一直治疗。狗蛋需要的是无微不至的呵护,直至他老去经年。
回到案头,安以轩提笔记下:隐痛只有时间疗,远书归梦两幽幽。
南湾集低迷的状态,终于在学堂学子中秀才报喜铜锣声中消散。
今年的学堂,又是一个丰收年。童生九人赴试,六人通过,而秀才里头,就有许静飒。名列第三,风头正好。
李俏一方面为静茹静飒高兴,一方面遗憾今年的童生试,家里几个男孩都没有了心思去。
“姐,明年我们都去了,定给你带回几个童生小子。”森森嬉皮笑脸地道。
“姐等着,你们可得加油呢!”李俏对着修竹和柏年,管自己叫姐,叫的极其顺口。
“俏俏姐,你就等着吧!”修竹没好气地怼她,太没规矩了这姑娘。
“俏俏姐,二哥三哥背后老说你,你咋还不找婆家呢?”福来家的小小子米多,一派天真的出卖了修竹。
“你帮姐回个话给他们,问问他两咋不娶媳妇呢?”李俏嗓门飙高。
同在一个屋呆着,修竹柏年表示。谁还听不见不成?!这么大声,没得惊扰太婆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