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再搜索自己的名字,无果。
只在红榜末尾第四个见到了了梅亮程的大名。
他钟以平三字,哪怕是谐音或者笔误,都没有半个部首在上头。
钟以平不甘心,疯了一般跑到学台衙门,他怕了,退回客栈,打点行李回州府,找梅家去。
这梅家租赁多年的房子,此刻披红挂彩,鞭炮齐鸣,汪氏瑶华带着通房婢女小银姑娘,忙着乱着喜庆着。
钟以平的到来,汪瑶华以为他是来贺喜的,忙将他迎进花厅奉茶,面上笑吟吟,心里鄙视:真是上不来台面的东西,又两手空空来家贪便宜。
梅亮程不在家,钟以平看着越来越多的束巾学子,前来梅家做贺,心如油煎,腚如针扎,做不下去呆不牢了。
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被梅亮程耍了,学政大人是他的岳父,帮他榜上提名,却昧了自己近千两费心得来的银子。他忍不下去这口气,他不甘心。
年前人,爱冲动,没有考虑个后果,就开始了闹腾,他已气炸。“嫂夫人,梅兄可在家,我有要事要当面问清。”
“钟秀才,相公去省城给父亲报喜了,我想的是父亲留他在家教导学问,还不知几时能回。”汪瑶华最喜欢在人前提及父亲,虽然她自己已经十几年没能入娘家门一步。
可这不妨碍她在外面充大头啊,这府学上上下下都听过她说:父亲这样,父亲那样。她的身边聚集了一大帮粉丝,真崇拜她或是溜须拍马,都无妨,只要殷勤且频繁地让她转交给“学政大人的特产”别断了就好,她需要这些过日子充门面。
从乡下土妞手里抢了梅亮程后,她是骑虎难下,在后悔中度过生儿育女的拮据日子好几年。
父兄不相认,自然没有细软嫁妆。公婆看不起,自然要百般奉承。男人,呵呵,男人能被你从别人手里抢走,自然也能被别人从自己手里抢走,什么主仆情分姐妹情深,抢男人的时候,都是生死仇敌。
汪瑶华的日子过的,不好!
可是她说很好,有子女若干,亲生的也有儿有女。有姐妹相助,小妾通房都配齐了,她要一个贤良的名,只能夜夜对着纸人划它的脸。有公婆关爱,至今不松口给她以及孩子们上族谱,对外说她是个私奔而来的妾侍小老婆。有夫妻恩爱,梅亮程只管花钱分文不会赚,最多的关怀就是一句:你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为了跟我在一起,可是觉得委屈了?
能不委屈么?!可她不敢说啊!自己选的路,咬牙也要坚持下去。
所以她想办法,解决钱的问题。她的手段加上父亲的权威,梅亮程心甘情愿地配合着。钟以平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却是最好的鱼儿,极易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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