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坐着的人也意识到她的异动,可这种东西岂是想控就可以控制的了的,鼻子痒劲儿一犯上来,竟还有了停不下的趋势。
“你没事吧。”
床上的人其实在他第一喷嚏时就醒了,只是不甘心一毫一厘脱离温暖的被窝,才一直沉默的辗转反侧。
永琰并没“注意”她这一句,毕竟她这半宿打鼾、磨牙、说梦话太频繁了,以为这句也是呓语。
月越见没有回应,反复犹豫再犹豫,终一掀被子跳下了床。
喝,真是好冷啊!
向身后一回手,又将被子披在了身上。之后,总算是朝着永琰径直去了。
“你盖吧。”说着,将手往他面前一递。
永琰几次送她醉酒回府的事,出嫁前已经听丸子说了,算了算了,算本小爷这次发发善心。
大约是因为那床双人甚至可以称为三人被的超大被子实在是太庞大了,她如今的身体又太“渺小”,将她从头到脚捂的那叫一个严实,其中也捂住了她伸过来的手及手里的东西。
落到永琰的眼里完全误会了,以为她是想把唯一的被子给他,心里感到软软的被触了下。
可惜误会就是误会,还没容他拒绝,月越的手已经“越过”被子出现在他面前。
额,这揉成一团的是什么?床单!!
“好啦好啦,感动也别在这磨叽!”
被子实在太大太重了,床上实在太舒服了。抱怨的话还没说完,薄薄的床单已经丢到永琰身上。而月越也用了比过来时,升级了N倍的速度重欢脱回床上。
啊!果然还是床上舒服。
刚全部摊开翻腾的打滚一个回合,突然意识到还有个坐着和寒流斗争的家伙,瞬时意犹未尽的老实下来。
虽然他吃肉时比吧唧嘴还可恶,但她是善良的。
正要再入梦跟周公咨询一下,刚刚梦中的熟悉脸究竟是谁,身后的安静又被打破了。
啊嘁!
一回头,见他把她好心递去的被单丢在桌上,刚要吼他,就听他.....
啊嘁!
呃,再要开口,再是一声。
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紧接着又摊开身子看了眼尚还有很大富余的里侧,吁了一口气又爬下了床。
这次没披被子,也没走到永琰的身边,只走到桌前拿着几个杯子来回比划起,就在永琰疑惑她要干什么时,突然托起一个碗,将一碗白饭全倒在桌上。
而后,拿茶壶往里面倒了满满一碗。
“你要是渴了,那边藤囤子里有温热的。”以为她要喝,永琰没忍住多言。即刻因这句“关心”莫名烦躁的将目光瞟向别处。
可月越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非但不去换温热的,还将这碗端起...放到床上?!
准确的说是当中,再准确些,这个当中是明显的一边大一边小。
“过来!本小爷同意你上床。”话一脱口,自己先尴尬了。赶忙改口道。
“呸!我是说你可以和我都睡床上,但不能对我又一丝丝的非分之想!”可这改口了也觉的不妥呀,直接上手揪着头发抓狂。
“哎呀,我是说,别管我说什么了!看见这碗水了吗,这就是我们的河界,你不能越界,不能乱想,更不能碰撒一滴!否则,否则我咬死你!”
扑哧!
永琰真的想表现些感动让她能稳稳“情绪”,但是太憋不住了有木有。
你!
月越简直要真疯,反复念叨了几遍“世界如此和平”,才强没让自己干了眼前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