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睡了,反正也快天亮了。”永琰说着,看了眼蒙蒙透白的天际,没想到观景等日出,可以让人心里如此舒畅。
“爱睡不睡!”月越正气恼着,这一下更不痛快了。缩着冻僵的身子往床上一扑,重归了床面的怀抱。
再将被子一裹,嗯,好舒服。
不过......
摸摸摸,底下的铺床被还算厚实,使劲儿一扯丢向了永琰的方向。
可她忘了那碗茶,瞬时发水般的滋润了她的“领地”。
她悲剧了!
谁说帮别人会得好报,她就遭报应了好呗!!
扑哧!永琰又憋不住笑了。
揉揉鼻子,走上前拾起地上的铺床被,紧接着把她裹着被子挪离“案发现场”。
“你要干什么!”
刚说完,猛想起之前说着话后永琰的回应,暗骂了自己一句“记吃不记打”,正想改口骂混蛋,就见永琰竟亲自为她弯下腰认真的铺起床来。
蓦然间,她突然想起大学报到那日,她鄙视父母只是拿着冷饮吃雪糕,看热闹的看她忙碌搬运宿舍用品的场景了。
“你们到底是来帮忙送人,还是结伴旅游的!”
“喂,你也闲着好不好。全部都是小然在干好不!”
说着,她母上大大夺了靠在门框上的她刚开了包装袋的雪糕递向苏然。
“小然,辛苦了,快下来歇歇吧。”
“不了阿姨,整完床铺,还要叠被子,弄脏了就不好了。”
他那日也是这样为她铺床,认真、温柔的眼神甚至让她一度有些恍惚。
后来那平整的床面是让她什么时候祸害的她记不清了,只刻骨铭心,宿舍那群中二怀着无敌艳羡的目光,死活拦着她不让拆散他叠的被子盖,足足挨到十一以后的大降温,她又誓死不同意盖其他被子睡,才依依不舍的让她将被子的观赏价值升华为实用价值。
“好了,这样便看不出来了。”
嗯?
月越瞬时“恍”了回来,为了遮掩自己失神,脱口接了一句。
“看不出来什么?”
永琰没抬头,用指肚一点点将边边角角赶平。
“床上湿了这么一滩你说遮掩什么,好在不是真的,否则气味可遮掩不了!”
啊!他居然是指这么龌龊!!
月越的脸顿时涨成个大红苹果,永琰余光看到她将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嘴角挑起弧度。
“你也快起来吧,她们即刻就要进来了,有些事你也该提早准备准备。”
有些事?
月越不知“有些事”是指那般,但因这个“有些事”立即想到个十分重要的事。
被子不要了,猛地扑向永琰的手指。
“快给我放点血,一会儿她们来了就麻烦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电视剧上她可没少见男的割手指帮女的遮掩那啥的。
永琰先头一愣,随后了然。眼看她就准备下嘴帮他放血了,赶忙抽回了指头。
在枕头下摸了下,摸出一把匕首来。
月越登时看傻了,自己枕了大半夜竟不知还枕着个凶器!
不过他在那放把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防着她非礼他了?!
臭不要脸!
虽然她现在有十分浓厚咬死他的心思,但她是个识时务的。
知道孰轻孰重她还分的清。
“还愣着,舍不得下手,我帮你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