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根本没“考虑”她的好意,他相信,她割她绝对会把他割残疾了。
刀子在手指上挨了一下,挪开,放到手臂上。
轻轻一下,鲜红的血立即渗了出来,用另一只手的指肚沾了些,蹭在了一块儿她没印象的白绢上。
“喂,再弄些!反正也是流出来的,别浪费嘛!”
看他拿出帕子要往伤口上缠,月越有些“心疼”,就那么点怎么够啊!
永琰带着脑袋上的三条黑线石化了。
这是...又不是凶案现场!
这丫头...无可奈何的费力长吁了一口。
好在门外真的来了的宫人为他“解了围”。
“十五阿哥,十五福晋,奴才们是来早起伺候的。”
伴着整齐划一的头号般声音,月越打了个哈欠,下床开始整理“贴身”一宿的行头。
“她们还真这么早啊!”
结合她昨晚惨痛的吃饭经历,即刻想起起得比鸡早,吃得比猪差那段。
做女人难,做皇帝他儿子的女人更难,做皇帝臭不要脸的儿子的女人难上加难。
“这还算早?有些住的离宫远的大臣,半夜就要起来赶路了。”
“呃!”月越幸亏托了一把,才没使下巴砸在地上。
这公务员当的,怪不得范进中举了才疯,原来是怕早起啊!
想着,永琰已经把门打开。外面的一众鱼贯的走了进来。
不知月越、永琰一夜没脱衣服,见他俩“又”都穿上了昨日的婚服,最前面的一个脸僵了僵。
这小两口,还想今儿个再成回亲不成!
哎呀,她糊涂到哪了,皇上一下朝就要见,她再不开始可就麻烦了。
赶忙上前屈膝施了个礼。
“奴才带了令仪皇贵妃选的两套衣服,这就伺候换上。”
听到令仪皇贵妃,永琰的眸子略微暗了,月越没注意,只一听这名就激动,立刻对那宫人比异乡见老乡还亲热。
“快些,快些,我正想去见我那婆婆呢!”
宫人的脸再次僵了,当朝皇后娘娘一个死了,一个废了,这位十五福晋是准备见那个?那个见了都不“通顺”吧。
不过碍于赶着时辰,顺势就这样给他们二人捯饬起来。
待天亮透了,她们也正好忙活完。
门外恰好传来了公公的声音。
“皇上传见十五阿哥、十五福晋于养心殿。”
瞅见月越即刻露出的一副跃跃欲去的激动,永琰清了下嗓子。
不理会她的白眼,走在了前面。
呵,什么意思,是嫌她抢了风头不成?
欺负她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灭了你爹的风头啊!保管以后成不成功都没人再抢你风头了!
腹诽归腹诽,她对即将见令仪皇贵妃还是难抑兴奋滴。
那温柔、可人、善良可不是盖的,亲亲亲爱的婆婆大人,以后宫里我可就和你混喽!
捂着嘴,闹耗子般“唧唧”的笑了几场后,抽空扫了眼前头人的后背。
唉,只是某人呐,明明是亲生的,可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
在他们各怀心情,一路前行之际,养心殿内有人也是很澎湃的。
从那日斗诗的好奇,宫宴上的惊艳,到今日成为他的儿媳妇,他真还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见她的反应和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