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怕见她,他甚至怕回到住所。那里实在有太多她的点点滴滴。
“额娘现在不适合滋补,静养就行了。”
家与国,孰重孰轻你自己想想吧,喜塔腊氏自小也是见惯了妻妾的,想必也会理解。
额娘的话再次响起,可她会理解吗?
在我的家乡,每对夫妇都是一心一意,不会再牵扯其他女子,你会为我这么做吗?
表明心迹那天的话亦在耳边回荡,他到底该怎么办?
月越见他神色艾艾,当做他心忧令仪皇贵妃的病,也没太在意。
下一刻,人被他搂入了怀里。
“阿月,我真的很爱你。”
“做什么,这还在外面呢!”月越余光瞅向还在他们不远的和珅,脸红的挣脱着。
虽然他们外出这段时间经常被他抱着,但现在可是在宫里呢!
而且还有某个爱嚼舌头根的,万一乾隆听了不乐意了,免了和尔经额的封赏,她可就为一个拥抱亏大发了!
永琰讪讪的挑起了嘴角,想不让她着急的松开,却下意识抱的更紧。
月越这下真急了,靠,你这是为你老子省钱怎地!
一抬脚,踩上了他的脚面。
手松开了,而脚上的痛不及“心痛”。
不久,永琰又分别被乾隆和太后叫去,回来后情绪更低落了。
见到月越的时候还好些,她忙去时,他就坐在窗口发呆。
月越满心感奋自己得的一系列“报酬”,听说有早朝,第二日趁散朝时,还去“堵”了和尔经额一趟。
渍渍,也就是她古阿玛吧,还是那么帅啊!
“阿玛!”
和上次出行前一样,主动跑了过去。
“十五福晋。”和尔经额一怔,似有似无的和她多保持了半步距离。
月越正在兴奋头上,那里注意到这些。
赶忙走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
“阿玛,皇上和我说要封你承恩公,俸禄涨三倍呢!”
在她靠近的一瞬间,和尔经额就想离她远些,但因她的话止住了。看她的目光忍不住柔了些。
“这些早朝上已经宣旨了。”
“哦,是吗,我本还想给阿玛个惊喜的,竟晚了半拍,不过早定了早安生,阿玛快回府,额娘他们肯定还不知道呢。”
看着她颓然片刻又兴奋的劲头,和尔经额心颤了下。
傻丫头,同步的公公就会到府里再宣旨,他们怎么会还不知道呢。
温柔的拂开她催促推他的手,脸上显出些郑重。
“月儿,作为嫡妻,尤其还是皇家的媳妇,一定要有容人之度,有些事并不是想就可以的,你看阿玛,虽然情深你额娘不娶,不也听从你祖父的命纳了妾室。”
其实从她带盛住经商开始,他就怀疑她。后来,虽一切“证据”都指证她是他的女儿,但父女亲缘的感觉还是越来越稀薄。
直至那日她交给他一封写给大夫人等人的信,让他不得不笃定她不是他女儿。
一个人的措辞可以变,但他亲教的写信格式,他自小较一般人严谨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改!
他查了一些记载光怪陆离的书,只能往借尸还魂上猜测。
可是眼前的孩子啊,当真让他做不出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