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不堪的灵魂从身体深处渗透到皮囊的每一个毛孔之中，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在空气中久久挥之不去，顶着这样恶心至极的东西，想想都让人觉得无法忍受。

“你觉得我会拿我的命去换你这张不知美丑的脸皮”男人对着灯光看着镊子上一滴摇摇欲坠的鲜血，轻轻吹了一口气，冷笑道，“你觉得这样愚蠢的事情，我会做吗？”

“那可不一定啊”周然微笑，斜眼望着他，“万一你就是这样愚不可及呢？”

男人凝视着她，嘴角上扬起一个诡异而危险的弧度，从嗓子眼里出一声“桀桀”的怪笑，“听你这样一说，我对你的脸突然来了兴趣，死人的脸皮怎么能和活人的脸皮相比呢？”

他的语气中不再掩藏压抑的杀意骤然爆出来，手中的手术刀在白炽灯的照映下，折射出摄人的冷光，如同一把悬在死囚犯颈上的铡刀，随时都可能落下。

“哦千万不要这样，我亲爱的同类，我们应该互帮互助不是吗？”她的眼角下压，狎睨成一条细线，噙着淡淡的笑，“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探究一下然后人皮保持新鲜的方法了吗？”

虽然她的话是这样说，但是男人在她眼底触到的是一片寂寥无声的黑暗，捕捉不到一丝恐惧畏怕的神色，仿佛对他话语中所传达的意思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反复实验，并不需要你的帮助不是吗？”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脸，足下脚尖转了一个方向，“我现在需要的是一张新鲜的活人的脸皮”

是滚烫灼热的鲜血，来浇灌滋养他手中的刀，满足他内心对杀戮的**和对死亡带来的那种振奋人心的刺激感。

伴随着他说话的时间，面具下少女眼中的笑意逐渐减淡，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只剩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