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实力远在自己之下的人倒是不难,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得不费吹灰之力。然而杀一个实力无法估量,摸不清底细的人,就像是一场豪赌,赢了则罢,一旦输了,丢命的可能性极大。
两方势均力敌,最后也只能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更何况
男人看着站在对面那个戴着礼帽和面具,一派临危不惧模样的人的人,这个人来历不明,从他的话里话外,以及他迅疾的身手反应,他根本无法探清深浅。
并且,这个人似乎从一开始就没将他放在心上,仿佛他之于他来说,还不是一个值得正视以待的对手,这就更加使得他不敢贸然出手。
“没错”他勉强牵动起面上的肌肤,露出一个僵硬得可以说得上是丑陋的笑容,声音阴凉,“目前来说我们的确算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但是用一个死人来做我们所谓的实验,会不会太过敷衍了一些?”男人捏着手术刀,收回了一直看着她的目光,转身睇望着高架床上那具面部血肉模糊的尸体,“你不觉得,用活人来做这次实验更好吗?不管怎么说,新鲜的人皮总要比这些已经快要腐烂的人皮更好不是吗?”
变态对于一件事情的执著程度远远出正常人的想象,这种病态的心理极度扭曲,令人悚然。
周然望着他的身影沉吟良久,身形一动,抬脚向前,“所以呢?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想法嘛确实是有一个”说到这里,男人那张死人脸上的双眼中突然闪烁着惊人的亮光,“京都顾氏掌权人,顾家大先生的那张脸我看着倒是不错,但是很可惜,我的狙杀行动已经打草惊蛇,引起了他的警惕。”
说起自己最喜欢的杀人方式和偏爱的杀人手法以及挑选猎杀目标的条件,男人显得兴奋异常,有些克制不住的语调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