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行刚想说什么,就见宁无欢快速说道:“噤声,有人来了。”
说话间,把熟睡的婴儿抱到怀里。
陈天行向外望去,就见一个青年小伙,正领着个跟老英叔差不多大的老丈推开院门,向院内走去。
老英叔从厨房内出来,跟那老丈寒暄几句,便领着两人走进屋内。
“后生,这位是我们谢家庄的村长,按照规矩,要问外来住户几个问题,还往勿怪。”
陈天行伸手作揖:“老丈在下有礼了。”
““后生不必客气。”村长笑着摆摆手,问道:“后生是哪里人士,家中可有何人?”
“在下是陈安县人士,父母早逝,家中已无亲人,目前与内人一同生活。”
“倒是个可怜孩子。”
那村长感慨几句,随后又问了点其他方面的问题,便点点头,看了眼宁无欢怀中熟睡的婴儿,笑着说了句:
“孩子长的真水灵。”
而后便就出了房门,走远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慎人……陈天行看了眼宁无欢,心中突然有些慌。
天色渐渐暗下来,几人吃过晚饭。
厨房内,老英叔一边在木盆里洗着碗筷,一边说道:“东西都放了。”
年轻汉子取来火石,将烛火点亮,说道:“放心吧,爹,保准让他们晚上睡得死死的。”
烛火的光线,将两人的身影拉在墙壁上。
老英叔点点头。
年轻汉子看着烛火没有说话,半晌后,继续说道:“爹……反正都要弄死他们……那小媳妇留给我行不行。”
“随你吧。”老英叔随意说道。
年轻汉子不在说话,灯火中,他脸庞安静的有些可怕。
……
时间已至深夜,老英叔屋门外,人影绰绰,火把如长龙般,把院落内外照的如火红透亮。
村长举着个火把,推拉木门走了进来:“人睡死过去了?”
老英树吧嗒口旱烟,点了下头:“娃,我带出来了,在屋里放着。”
村长脸上露出喜色,将火把递给旁边人,自己进屋将孩童抱出来,在人堆里就着火把,看着熟睡的婴儿半晌,遗憾的摇摇头:“可惜了,这娃已经有两个月了……希望大人能够满意。”
随即抱着孩童,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
老英叔吧嗒吧嗒,嘴里不住吞云吐雾,远远的跟在后面,随他们走远了。
黑暗宁静在度成为院落的主旋律。
这时,一道黑影在角落里走了出来,手中尖刀在血色中闪过寒芒,让人毫不怀疑他的锋利程度。
黑影仰头看了看不算明亮的月色,无声咕囊几句,趁着月色,进入房门,身影却猛然间僵硬。
一柄寒芒四溅的长剑,正横在他喉咙上。
“大侠……”
话还没说完,剑光掠过,月光中,黑影依然尸首分离。
“你应该叫我女侠的。”
宁无欢从黑暗中走出来,手中长剑无声收到储物袋当中。
陈天行从他身后走出来,看了眼地上血流一地的场景,脸上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在残忍的凶案现场他都见过。
宁无欢说道:“你没被吓尿裤子我很欣慰。”
陈天行呵呵一笑,说道:“这就是你对恩公的态度,早知道就不提醒你了。”
宁无欢疑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里面放有蒙汗药的。”
筑基期修士,无尘无垢,依靠灵气便可供应自身,但毕竟也是肉体凡胎,蒙汗药虽说不能让他们昏倒,但手脚酸麻自是无可避免。
“你没吃过蒙汗药?”陈天行看着她:“味道酸酸甜甜的就是。”
“你……”宁无欢无语看着他,这人除了胆小,贪财,竟然还有点奇葩。
正常人谁会去吃蒙汗药?
陈天行自然不会告诉他,他不仅吃过蒙汗药,甚至各类迷幻剂,他都知道味道甚至熟悉配比,当然这肯定是为了破案需要。
出了房门,陈天行看了眼院落外面,若隐若现的火光,转身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