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扯着帕子抵在嘴上止不住的呵呵笑,曲清言却是眉心一跳,她一个假儿郎作何要去迷住那些夫人小姐……
容嬷嬷自曲昭云去了西北就一直很消沉,她一直没想通六小姐明明已是应下要带他们一家离开曲府,她怎么就一个人去了西北呢?
那么苦寒的地方,他去那里做什么!
容嬷嬷安分下来,每日同王嬷嬷一起倒也将曲清言的房里布置的格外妥当,她不惹事曲清言也暂且不愿去处置她。
曲昭云此去西北,日后是否有机会回京城都是极大的问题,依着那姜晋泉的秉性,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腻了。
男人向来薄情,一旦腻了换了新宠,边关又战事不断,哪里还能记得她。
记不起,他回京又如何会带上她?
曲昭云自己作死的做事不留余地,倒也算是帮她将容嬷嬷的事暂时压了下来。
容嬷嬷看着他们母子二人难得的和谐,心头那点隐隐的不甘突然又窜了上来。
他们一大家子不能给曲昭云去做陪房那就不去了,她伺候的四少爷都中了状元以后定是前途无量,她们跟在曲清言身边自是也差不了。
待府里的老太爷百年后三房一分家,以曲清言状元的出身,定是可以混的极好。
容嬷嬷脑补出星星眼,看向曲清言的目光就带上了火热的崇拜,让曲清言只觉背脊发烫。
“夫人说得没错,四少爷这么标志的长相,在这京城里定是也能排在第一位。”
容嬷嬷凑上前就将曲清言好一通夸赞,她越夸秦氏笑的越开心,一旁还有些理智的王嬷嬷只怕自己在秦氏心里落了不好的印象也忙凑上来。
结果就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让曲清言只恨不得躲出去,将院子让给他们三人。
传胪大典原本定在三月二十一,只出了那一遭事后大典的日子就迟迟定不下。
对外只推说钦天监核算这几日都不适宜,但明眼人尤其是嗅到波澜的都知这是推说的借口。
顾恩阳一旦豁出去同张乾远练手就不是一个区区礼部尚书能禁受得住的,再加上一个钱疏本只用了不到几日的时间就将事情彻彻底底的探查出来。
杨忠杰关键时刻投诚,直接将何平丘卖了个干净。
不止是这次科考中做下的一些手脚,就是之前两科中的一些事也是卖了个干净。
刑部大牢中的被抓的那个典簿咬死了是何平丘以官位和家人要挟他,让他纵火毁灭证据。
一时间朝堂上,乱做一团。
景帝只冷眼看着,在接了刑部送上的罪状后,没有交由大理寺再审,在早朝中当着众文武官直接去了何平丘的官衔,压到刑部大牢再审。
而杨忠杰因着同钱疏本有交换,不止是他的官位就是杨建贤的探花之位都得以保留。
只新的礼部尚书走马上任后,却是再不敢轻信于他。
只舞弊一事,依旧不算处理完全,所有会试舞弊的考生格去了原本举人功名,不得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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