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太常府前,迎面赶来一人。
正是陶幼琴的弟弟,那个名字别致的陶彦。
陶彦气喘吁吁的行礼,“陶彦见过姐姐,见过姐夫。”
江孙彻笑着点了点头,陶彦这副样子,不会是刚才听到自己来了,马上跑过来迎接的吧?当然,江孙彻也有自知之明,这小子肯定不是专门来迎接的,而是奔着自己的承诺来的。
就是那个让他学武的承诺。
陶幼琴拿出手帕细心的给弟弟擦汗,颇有长姐威严的教训道,“火急火燎的像什么样子,下次不可再如此急躁。”
“嘿嘿,我这不是想姐姐了嘛,想快点见到姐姐啊。”陶彦一脸憨厚的说。
听到这话陶幼琴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就你嘴甜。”
看得江孙彻目瞪口呆,小伙子也是演技派啊,前两天那么扭捏的告诉我你要学武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是个胆小害羞的性子呢,原来你也精通甜言蜜语大法。
“姐姐和姐夫快进来吧,爹正等着你们呢。”陶彦和陶幼琴聊了两句,就把两人带到了正厅。
陶寿正在里面等着呢,就算是小小等待,他也不忘拿本书看,见江孙彻两人进来才把书放下。
把陶彦打发走了之后,陶寿和陶幼琴聊了起来。
陶寿这个老学究虽然严肃,但两天没见到女儿,也是十分想念,神色柔和了起来,和陶幼琴聊了不少。
基本就是爹娘问的最多的话,吃的好不好啊,穿的暖不暖啊,有没有读书啊。
搞得好像江孙彻会虐待他女儿一样。
聊了一会儿,陶寿才把陶幼琴送去后院,见她母亲。
陶幼琴走后,陶寿神色诡异地打量着江孙彻,一边看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不过江孙彻没有听清。
就在江孙彻要忍受不住陶主任那看坏学生的眼神时,陶寿开口了,“那首清平调是你写的?”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因为那首清平调啊,还真是太安城里的人都知道了。
“回泰山,确实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有话就说。”陶寿身上教导主任的威严全开,气势汹汹的盯着江孙彻。
那意思就好像是,露出马脚了吧小子,我就说你这样的坏孩子怎么可能这次考试考一百分!肯定是抄的,还不快给我如实招来!
江孙彻觉得陶老岳父好像误解了自己的这个只不过,连忙开口说,“岳父大人,这首诗是小婿送给夫人的,小婿当时赠诗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在场,岳父大人是怎么知道这首诗的?”
“这首清平调昨日在太安城中突然流传出来,人尽皆知,我自然也知道了。”陶寿回答道。
他好像还是不信这清平调是江孙彻写的,又开口说,“这清平调想象巧妙,语语浓艳,字字流葩,读这首诗,如觉春风满纸,花光满眼,人面迷离,无须刻画,自然使人觉得这是牡丹,是美人玉色,而不是别的。”
陶寿信手点评道,让江孙彻非常的佩服,果然是研究了大半辈子文学的人,你看看人家这点评词语,完美。
“所以这诗当真是你作的?”陶寿威势全开,直勾勾的盯着江孙彻。
想要在江孙彻身上察觉到一丝慌张,没有人能够在他的眼神攻势之下还能说谎,这是陶寿做了大半生教育工作得来的自信。
可他失策了,江孙彻没有一丝慌张,坦然自若的与他对视。
开玩笑,这个世界没有太白诗仙,那我说这首诗是我写的,有问题吗?反正没人能穿越到现代,那就没人能抓住自己的马脚,自己用得着慌张吗?